蓝忘机道:“嗯。”
魏无羡原先以为那曲子是姑苏蓝氏不传秘曲之类,孰料如此,又
魏无羡窃喜道:“没什。蓝湛,你真是个好人。”
此去夷陵,分明前途未卜,甚至凶大于吉,魏无羡却点儿也紧张不起来,骑着头小花驴,前边有蓝忘机牵着绳子引路,满心都是飘飘然,自在犹如腾云驾雾,只觉得就算现在立即从路旁杀出堆大小世家,除煞风景坏人兴致,也根本没什大不。甚至有心情欣赏月色下野田,还拔出腰间竹笛。自然而然地,他吹出段旋律。
笛音清越,蓝忘机脚步微滞,魏无羡则忽然心头亮。
他道:“蓝湛!问你,当年在暮溪山屠戮玄武洞底,你唱给听那首歌,到底叫什名字?”
蓝忘机看他,道:“为何忽然记起来问这个。”
条小路,头小花驴,三个人。个黑衣男子把名白衣女子轻轻提,抱起来,放到小花驴背上,再把个小小孩子高高举起,扛到自己肩头。
他就是那个矮得不到人腿小孩子。坐上那黑衣男子肩头,下子变得很高很高,威风凛凛,会儿抓那男子头发,会儿搓他脸,双腿扑腾不止,口里啦啦乱叫。那白衣女子晃晃悠悠地坐在驴背上,看着他们,似乎在笑。那男子则始终默默,不爱说话,只是把他托托,让他坐得更高更稳,手牵起花驴绳子。三个人挤在条小路上,慢慢地朝前走。
这是他为数不多记忆。
那是他爹和娘。
魏无羡道:“蓝湛,你把绳子牵牵呗。”
下山道,抄隐蔽小路离开云深不知处,渐行渐远,直到彻底离开姑苏蓝氏门生常活动范围,魏无羡忽然道:“哎呀,肚子疼。”
蓝忘机立即止步,道:“休息,换药。”
魏无羡道:“不。坐上去就好。”
蓝忘机道:“你坐。”
魏无羡苦着脸道:“可是上驴动作太大,怕牵到伤口。”
魏无羡道:“你就说吧,叫什名字?好像猜出你是怎认出。”
大梵山那夜,他鬼使神差吹出那支曲调,正是当年暮溪山屠戮玄武洞底,他昏昏沉沉发着低烧时,蓝忘机在他身旁轻声吟唱那段旋律!
蓝忘机闭口不语,魏无羡催促道:“说啊,什曲子?谁作?”
蓝忘机道:“。”
魏无羡道:“你作?!”
蓝忘机道:“为何?”
小苹果很聪明,又不是不会跟在人身后走。魏无羡道:“赏个脸,牵牵呗。”
虽然依旧不解为什魏无羡笑容那灿烂,蓝忘机还是依言把小苹果缰绳牵起来,握在手里。
魏无羡自言自语道:“嗯。就差个小。”
蓝忘机道:“什?”
他伤口早已愈合,这句分明是在耍赖。蓝忘机停下来,转过身,看看他,忽然伸手,避开受伤位置,抱住他腰,将他轻轻提,放在小苹果背上。
两人个骑着驴子,个走在路旁。魏无羡坐在小苹果背上,笑得两眼弯弯。蓝忘机道:“怎?”
魏无羡道:“没怎。”
像是干件小坏事,他心里有点小得意。
虽然幼年事很多他都不记得,但是有幕画面,始终模模糊糊印在他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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