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人群以魏无羡为圆心,空出大片地,朝四下逃
魏无羡越听,面上神情越是淡漠。
他早该明白如此。无论他做什,这群人嘴里,永远不会有半句好话。他得意,旁人畏惧;他失意,旁人快意。
横竖都是邪魔歪道,那他直以来坚持,究竟算什?为又是什?
只是,他眼神中寒意越是彻骨,心头那把狂怒业火,就烧得越旺。
人得意洋洋,仿佛他在这中有着莫大功绩,道:“是啊,痛快!他今后若是老老实实缩在那破山岗上夹着尾巴做人倒也罢,要是还敢出来抛头露面?嘿,只要他出来,就……”
“鬼将军也真是凶残……说是来请罪,又忽然发狂,在金麟台又大开杀戒啦!”
“幸好当天没去!”
“不愧魏无羡教出来狗,见人就咬。”
“这魏婴也真是。控制不住就不要瞎炼,炼出来条疯狗也不拿链子拴好,迟早有天遭反噬。照这个趋势看那天不远。”
魏无羡静静听着,指节和面上肌肉都微微抽搐。
,这口气还没吸完,她眼眶先红。
方才在江厌离面前,她始终不露分毫伤心之态。然而出门来,她嘴角便垮下来,五官皱缩,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这是魏无羡第二次在个女人脸上,看到这种难看至极、又伤心欲绝模样。
他真再也不想看到这样表情。
魏无羡无意间握紧拳,谁知,指骨恰好发出“喀”声脆响。闻声,金夫人立刻长眉倒竖,喝道:“谁!”
“就怎样?”
正议论得热火朝天人们闻声怔,齐齐回头。
只见个面色苍白、眼下晕着两道乌色黑衣青年站在他们身后,冷冷地道:“只要他敢出来,就怎样?”
眼尖人看到这人腰间那管束着鲜红穗子笛子,登时大惊大恐,脱口而出:“陈情。是陈情!”
夷陵老祖魏无羡,竟然真出来!
“兰陵金氏好倒霉啊。”
“姑苏蓝氏才倒霉呢!杀那三十几个人里大半都是他们家,明明他们只是来助阵平息事端。”
“好在终于把鬼将军焚毁,不然想到有这个东西成天在外边晃,还时不时发发疯,真是睡觉都不安稳。”
有人啐道:“温狗就是应该有这样下场!”
“鬼将军已经被烧成渣,这下魏无羡总该知道厉害吧?听好些准备去参加这次誓师大会家主都放话。痛快!”
她抬头,就看到潜藏在斗拱旁魏无羡。金夫人眼神极好,看清藏在黑暗之中那张面容,脸上好阵扭曲,尖声喝道:“来人!都给来人!魏婴——他来!他潜进金麟台!”
魏无羡跃下长廊,忽然听到阵急促脚步声,大殿里有人奔出,他不由得落荒而逃。
在这个时候,他根本不敢去看江厌离哪怕个表情、更不敢听她对自己说句话!
逃离金麟台、退出兰陵城之后,魏无羡又失去方向,开始稀里糊地乱走,神志不清,刻不停,不知走过几座城,忽然看到堆人聚在堵城墙前,议论纷纷,气氛热烈,群情激奋。
魏无羡原本是无视这些人,可走过去时,忽然听到人群中传来低低“鬼将军”三个字。他顿时驻足,凝神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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