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蓝曦臣道:“你是为抹灭痕迹吗。”
虽然很多人都知道敛芳尊年少时是在勾栏之所长大,但这多年,大多数人都不清楚他究竟出身哪座勾栏,想来也是件奇怪事。众人都心知肚明,敛芳尊定在背后刻意操控过,但恐怕没几个人会料到,他竟然直接把火将出生和长大地方烧个干干净净。
金光瑶道:“不全是。”
蓝曦臣叹声,没接下去。金光瑶道:“你不问为什吗?”
蓝曦臣摇摇头,半晌,答非所问道:“从前不是不知道你做过什事,而是相信你这做是有苦衷。”
魏无羡终于想起来,为什看那女郎脸时会觉得眼熟。若是把这张脸添上七八道刀痕,岂不就是那名前来莲花坞告密女子思思?!
忽然,他感觉阵灼浪迎面袭来,整个大堂瞬间淹没在片赤红火海中。魏无羡赶紧把自己从共情中抽离出来!
睁开眼,蓝忘机道:“如何?”
蓝曦臣也道:“魏公子,你看出什?”
魏无羡吸口气,略略平定心神,道:“猜这座观音庙是金宗主长大地方。”
变成这样?”
安心又换副笑脸,道:“就是这样呀。她非要生孩子,女人生孩子还能看吗。要不是靠着以前那点所谓‘才女’名气勉强吃老本,恐怕肯赏脸都没几个。要说就是因为她读那点书坏事。”
名酒客道:“那是。沾些书卷人总是有那股莫名清高劲儿,总不甘放弃那点念想。”
安心道:“她要是能凭读书养活自己,那也不说什,可不就是个吸引嫖客噱头。说难听点,大家都是妓女,就你读点书高贵些?清高个什劲儿?不光外边人瞧她不起,你们们这里其他姐妹喜欢不喜欢她?到这种地方来客人偶尔看个十几岁娇嫩少女矜持端庄,算是图个新鲜别致。要人家花钱看个人老珠黄算什?她早就不红,谁都知道,就她个人还看不清……”
这时,有人在身后拍拍安心,安心回头,只见方才那名女郎站在她身后,扬手便是耳光打来。
他又道:“可是,你做太过。而也……不知该不该相信。”
他语气里带着深深疲倦和失望。
庙外雷雨交加,庙门门缝有风漏过,在这呜呜凄厉呼
金光瑶不动声色。江澄道:“他长大地方?他不是在……”他刚想说,他不是在勾栏里长大吗,忽然也明,道:“这座观音庙以前是勾栏院,他把火烧这个地方,改建成观音庙!”
蓝曦臣道:“火真是你放?”
金光瑶道:“是。”
江澄冷笑:“你倒是承认得痛快。”
金光瑶道:“事到如今,多做样少做样,还有区别吗。”
“啪”声,安心挨耳光,呆片刻,勃然大怒:“贱人!!!”
那女郎道:“贱人!!!整天嘴碎,你那根舌头是没别事做?!”
安心尖叫道:“说什关你屁事!”
两名女郎在楼大堂扭打作团,指甲牙齿并用,撕扯对方头发满口诅咒,什“迟早划花你脸”、“倒贴给钱都没人要”,言语之粗俗不堪入耳。不少嫖客过来劝架,道:“思思!别打!”
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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