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母亲被人视为最下贱娼妓,他就偏要照着母亲模样雕座观音神像,受万人跪拜,香火供奉。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没人比魏无羡更清楚,不会有人关心,也不会有人相信。和金光瑶有关切,都会被予以恶意最大猜测,在众人口中广为流传。
再过不久,这口棺材就会被封进口更大、更牢固棺椁,被钉上七十二颗桃木钉,深埋地下,立起警戒碑,镇压在某座山下。
被封在里面东西,也将在重重禁制和万千唾骂中永世不得超生。
聂怀桑倚在门边,看着几名家主把这口棺材抬出观音庙门槛,低头拍拍衣襟下摆肮脏泥土,似乎看到什东西,定定,魏无羡也望过去。落在地上,是金光瑶帽子。
江澄看他眼,道:“本来就是你。”
迟疑片刻,他嘴唇微动,似乎还想说什,魏无羡却已转向蓝忘机。见状,江澄也默然无言。
在场众人,有人清扫现场,有人加固棺木封禁,有人正在考虑如何稳妥地将它转移,有人则在生气。蓝启仁怒道:“曦臣,你究竟怎!”
蓝曦臣压着额角,眉间堆满难以言说郁色,疲倦地道:“……叔父,算求您。别问。真。现在,真什都不想说。”
蓝启仁就没见过自己手带大蓝曦臣这种烦躁难安、失仪失态模样。看看他,再看看那边和魏无羡起被包围蓝忘机,越看越窝火,只觉得这两个原本完美无瑕得意门生哪个都不服他管,哪个都让人不省心。
,正在犹豫,蓝思追忽然看到魏无羡腰间,整个人愣瞬,道:“……魏前辈?”
魏无羡道:“嗯?怎?”
蓝思追怔怔地道:“您……您这把笛子,能让看看吗?”
魏无羡取下道:“这笛子怎吗?”
蓝思追双手取过笛子,微微蹙眉,面上神色有些迷惘。蓝忘机看着他,魏无羡则看向蓝忘机,道:“你们家思追怎?喜欢这笛子吗?”
聂怀桑弯下腰把它捡起来,这才悠悠地朝门外走
那口封着聂明玦和金光瑶棺材不光异常沉重,还须千万小心对待,因此自告奋勇来搬运它是几名家主。名家主看到观音像面貌,先是怔,随即像发现什新奇玩意儿,指引旁人来看:“你们看这脸!像不像金光瑶?”
旁人瞧,皆是啧啧称奇:“果真是他脸!金光瑶做这样个玩意儿干什?”
姚宗主道:“自封为神,狂妄自大呗。”
“那还真是够狂妄自大。呵呵呵。”
魏无羡心道,那可不定。
蓝景仪惊道:“咦?你那五音不全破笛子终于丢?这只新笛子很不错嘛!”
他却不知道,这只“很不错”新笛子,就是他念念不忘想睹尊容法宝、传说中鬼笛“陈情”,只是暗暗高兴:“太好!这下至少他今后和含光君合奏时看起来不会太丢含光君脸。天哪!他原先那只笛子真是又丑又难听!”
蓝忘机道:“思追。”
蓝思追这才回过神,双手把陈情还给魏无羡,道:“魏前辈。”
魏无羡接过笛子,想起这是江澄带来,转向那边,随口道:“谢。”他扬扬陈情,道:“这个,……就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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