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人身长玉立,衣袂剑穗飘飘,缓步行来,如踏浮云。金光瑶示礼道:“晓星尘道长。”
晓星尘回礼,莞尔道:“数月前别,不想敛芳尊还不曾忘却在下。”
金光瑶道:“晓星尘道长霜华动惊天下,若是不记得,那才是奇怪吧。”
晓星尘微微笑,似是很明白金光瑶说话总带三分奉承秉性,道:“敛芳尊过誉。”随即,目光转向薛洋,道:“不过,即便是年纪尚轻,既位列金麟台客卿之座,还是须得克欲律己为好。毕竟兰陵金氏乃是名门世家,各方面自当作出表率。”
他双黑眸熠熠生辉,明亮且目光柔和,望向薛洋时不带谴责之意,因此,虽是规劝之语,却并不惹人反感。金光瑶立即从容地就这个台阶,道:“那是自然。”
那黑衣道人微皱眉,错身避过,却是堪堪被他擦中左臂。分明并未伤及皮肉,他眉宇间却忽然凝结阵冰霜之色,仿佛极为反感,难以忍受。
这细微神情变化落入薛洋眼中,他冷笑声,待再动手,忽然道雪白身影切入战局。却是金光瑶挡在中间,道:“看薄面,宋子琛道长且住手。”
那名小摊主早已落荒而逃,那名黑衣道人道:“敛芳尊?”
金光瑶道:“正是不才。”
宋子琛道:“敛芳尊为何要袒护这蛮横之辈?”
没空不都得干?”
金光瑶道:“帮去云梦,清理个地方,做干净点。”
薛洋道:“常言道,薛洋出手,鸡犬不留,你对下手干不干净还有什误解?”
金光瑶看他眼,道:“似乎没听过这句常言?”
此时夜幕早已降临,四下寂静,行人稀少。二人边走边谈,途径路边小摊,守摊人正没精打采地收拾小桌,抬眼看,忽大叫出声,往后跳。
薛洋呵笑声。晓星尘听他嗤笑,也不动怒,打量他阵,沉吟道:“再来,观这位少年,举手出招间颇为……”
宋子琛冷声道:“狠毒。”
闻言,薛洋哈哈笑道:“说
金光瑶苦笑,状似无奈道:“宋道长,这是兰陵金氏位客卿。”
宋子琛道:“既是客卿,为何要做这等不入流之事。”
金光瑶咳声,道:“宋道长,你有所不知,他……脾气古怪,年纪又小,烦请您不要跟他计较。”
这时,个清亮温和声音传来,道:“倒确是年纪尚轻。”
仿佛夜色中抹月光,名臂挽拂尘、背负长剑白衣道人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三人身旁。
他这叫跳,甚为惊悚,连金光瑶都是微微怔,手迅速放到腰间恨生剑柄上。待看清只是个普通小贩,立即无视。可薛洋却是二话不说,上去就是脚踹翻摊子。
那名摊主又惊又怕,道:“又是你?!为什?!”
薛洋笑道:“不是告诉你吗?不为什。”
他正准备再踹脚,忽手背阵剧痛,瞳孔骤缩,疾退数步,举手看,手背已被抽出数道血红痕迹,抬头,名黑衣道人收回拂尘,正冷冷地看着他。
这道人身形长挑,面容清俊冷淡,手持拂尘,背负长剑,剑穗在夜风中微微飘扬。薛洋目光中杀意闪而过,掌击出。那黑衣道人拂尘挥,意欲斥开,薛洋出手却是诡异莫测,掌势陡转,改为拍向他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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