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肃然点头,道:“多谢兄长。”顿顿,他补充道:“……不会影响课业。”
蓝曦臣道:“知忘机你不会。不过,万万不可告诉叔父这是谁送你养。否则他大发雷霆,无论如何也会让你把它们送出去。”
闻言,蓝忘机似乎把怀里兔子抱得更紧点。蓝曦臣笑笑,举起手,指尖弄弄那白兔粉红鼻尖,施施然而去。
待他走后,蓝忘机若有所思地站会儿,那只白兔在他臂弯里不时甩甩耳朵,副惬意十足模样。足边那只扒得越发急切,蓝忘机低头看眼,弯腰
魏无羡右手拢在唇边,喊道:“蓝湛!”
无人应答。魏无羡奇怪:“看来,那香炉效用恐怕还没过。可蓝湛上哪儿去?难道只有个人受香炉残余法力影响?”
玉兰花树前,是条白石小径,群白衣抹额姑苏蓝氏子弟三三两两携书而过,似乎正要去做早课,无人分眼给魏无羡,仍是看不到他。魏无羡转上藏书阁瞅眼,蓝忘机不在里面,无论是大还是小都不在里面,于是又下楼,漫无目地在云深不知处里闲逛起来。
不多时,他忽然隐隐听到两个少年低声说话声音。走近之后,其中个少年声音竟是十分熟悉:“……从前没有人在云深不知处境内养,这做不合规矩。”
沉默片刻,另个少年闷闷地道:“知。但……已作出承诺,不可背信。”
次日清晨,魏无羡竟难得醒得比蓝忘机早。整天里,两腿都是抖。
那只貘香炉又被他们抓出翻来覆去地倒腾阵,魏无羡把它拆开来,又原样装回去,却始终发现不其中奥秘。
魏无羡坐在书岸边,凝神道:“不是熏香问题,就肯定是香炉问题没跑。这个东西可真不得啊,身临其境,哪怕是共情也差不多就这个效果。你们家藏书阁没记载过?”
蓝忘机摇摇头。
既然他摇头,那便是真没有前人记载过。魏无羡道:“也罢,香炉效力已过,不如暂且收好,别让人误碰。日后若是有炼器大师登门拜访,再拿出来问问好。”
魏无羡心中动,悄悄望去。果然,站在片青青草坪上对话,正是蓝曦臣和蓝忘机。
时值春日,微风阵阵,少年蓝氏双璧如镜像中无暇美玉,皆是身素衣若雪,广袖与抹额飘飘,仿若画卷。这时蓝忘机也是十五六岁模样,眉宇轻蹙,似是心有烦恼。他手中抱着,是只抽动着粉红鼻子白兔。而他足边也有只白兔,长耳竖起,正人立起来扒着他靴子,似乎想往上爬。
蓝曦臣道:“少年之间戏言,如何算得正经承诺?果真是因为如此?”
蓝忘机垂眸不语。
蓝曦臣笑道:“好罢,那万叔父问起来,你要同他好好解释。这些日子来,你花费在它们身上时间,略多些。”
他们都以为香炉效力已过,谁知,事情竟是出乎意料。
深夜,魏无羡同蓝忘机照例在静室翻云覆雨场后,齐沉沉入睡。
没过会儿,他睁开眼,竟发现自己又躺在藏书阁外玉兰花树下。
阳光透过花枝,洒在他脸上,魏无羡眯眯眼,举手遮挡,慢吞吞地坐起身。
这次,蓝忘机却不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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