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话锋转,道:“能不能,这要看你啊秦公子。”
秦公子道:“怎就看?”
魏无羡道:“可以专门给你做张符,但这要看你肯不肯如实回答问题。”
“什问题?”
魏无羡道:“这凶尸生前你认识吗?”
“还有两道?哪两道?”
蓝忘机道:“聚客之门,私隐之门。”
魏无羡道:“你家大堂,你家卧房。”
说话间,行人早已过庭院,迈进大堂落座,竟是半天也无人上茶,家仆都不知跑哪里去,秦公子厉声唤人才有人上来,他又脚把人踢走。出气后,秦公子面色稍霁,又不甘心:“不能给些符咒镇它?二位公子请放心,酬劳当真不是问题。”
他却不知,这几人出门夜猎,原也不把任何酬劳放在眼里。魏无羡道:“那要看你想怎镇压。”
只眼,但目力却未必比有两只眼睛人差,甚至有可能更好。同理,若是个人断左手,只能勤用右手,那长此以往,他右手也许将变得力大无穷,只手就能抵平常人两倍力气……”
蓝思追果然懂:“而这具凶尸,它因为生前断腿,死后常年单腿独跳,于是弹跳力反倒比两条腿行尸要强?”
魏无羡欣然道:“正是如此。”
蓝思追颇觉有趣,暗暗记下。秦公子烦躁道:“怪昨日与内人吵架,处理家事耗到太晚,没来得及重修大门。现在就去加固,非叫这门固成铁桶不可!”
然而,蓝忘机却摇摇头,道:“无用。‘先例不可开’。”
沉默半晌,终于,秦公子道:“认识。”
“怎说?”
魏无羡就开始。
他道:“镇压,是治标不治本。你若只是想让邪祟进不得门,那还好说,半月换道符篆,不过它还是能来你家拍门刨花,估计到时候你家大门换得比符篆会更勤快。你若是想让邪祟避退三舍,那就得七天换次,此等符篆还绘制复杂造价昂贵。而且镇压时日越久,它怨气也越大……”
蓝忘机就静静坐着听魏无羡胡说八道,语不发。
镇压终非良策不假,可镇压符和斥退符制作和使用,也没有魏无羡说得这般费力又繁琐。但论及此道,没人能比魏无羡这张嘴更会上天入地,连功课优秀蓝思追在旁都听得愣愣,几乎就要信。秦公子听他说得十分麻烦,仿佛如果选择镇压就后患无穷,忍不住心里犯嘀咕,不断看坐在旁低头喝茶蓝忘机,但因蓝忘机脸上始终没有“他在危言耸听”神色,不由他不信,只得道:“就没有能劳永逸法子?!”
秦公子整个人惊,感觉不是什好话,道:“这‘先例不可开’是什意思?”
魏无羡道:“他说是们句行话。是指对邪祟,有些防御手段只能用次,第二次就不管用。若是昨天你抢着重修,自是还可以撑段时日,但只要给它进次大门,它今后就都能畅通无阻。”
秦公子又惊又悔:“那!该如何是好?”
蓝忘机道:“坐着就好。”
魏无羡道:“不必慌张。进得大门,迈不过二门。你这宅邸好比座城池,眼下只是被攻破第道门,其后还有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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