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思追道:“就,让他叫?”
魏无羡道:“是。叫够,自然就走。”
蓝思追同情立刻分半给白府众人。
好在那位侠士虽有憋
他用手肘在正襟危坐批笔记蓝忘机小腹间轻轻捅几下,蓝忘机面不改色道:“是。”
说完,把搂他腰,牢牢锁住,不让他乱动,继续批交上来笔记。
蓝思追脸更红。
魏无羡挣两下挣不开,就维持着这个姿势,继续严肃地对蓝思追道:“所以,强忍不叫,确是有英雄骨气,但违背人之本性人之常情,这也是实话。”
蓝思追努力忽略他姿势,想想,对那位侠士略感同情。
蓝思追正襟危坐,道:“正是如此。哪里不对吗?”
魏无羡道:“不是不对,但是问你们个问题——如果有个杀人狂魔,拿着刀子在你面前晃来晃去,放你血,划你脸,勒你脖子,钩你舌头,吓人不吓人?你害怕不害怕?想哭不想哭?”
蓝景仪想想,脸色苍白地道:“救命啊!”
蓝思追则正色道:“家训有云,纵临危难……”
魏无羡:“思追你别跟扯别,问你是你怕不怕,你直说呀。”
是有气无力,逐渐越来越大声,最后几乎是歇斯底里,十分可怜,又十分可怖。别说白府,就是在白府外面隔三条街也能听到,直叫得路人都毛骨悚然,魂飞魄散。
金凌也是很头大,近年关忙起来无暇抽身亲自处理,便派几名门生前去查看。回来之后报,除叫得确十分之惨,倒也没什别害处。
扰民不算。
交夜猎笔记时候,蓝思追对蓝忘机与魏无羡述说此事。魏无羡听完拿个蓝忘机书案上糕点吃,道:“哦,那没什好担心。”
蓝思追道:“叫成这样也没什好担心……吗?照理说,结执念后,亡魂便该被超度啊。”
魏无羡道:“金凌还在烦这事吗?”
蓝景仪道:“是啊,大小……呃金公子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问题。”
蓝思追道:“那,既然如此,这样邪祟到底该如何处理呢?”
魏无羡道:“让他叫。”
“……”
蓝思追脸红,腰挺得更直,道:“思追不——”
魏无羡:“不?”
蓝思追脸诚实:“不能说不怕。咳。”
说完,他惴惴地瞅眼蓝忘机。
魏无羡乐不可支:“你害臊什?人在痛苦恐惧之时,会害怕,会想人来救自己,想大喊大叫,大哭大闹,这不是人之常情?你说是不是。含光君,你看你家思追,怕被你罚,偷偷看你呢。你快说是。你说‘是’,就说明你也同意观点,就不会罚他。”
魏无羡道:“结执念就能超度亡魂,这不假。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没准那位侠士真正执念,不是找回舌头去投胎呢?”
蓝景仪这次终于得甲,想到不用再罚抄,正在旁高兴得暗自垂泪,此时忍不住道:“那是什?难道就是每晚都嚎得别人睡不着觉?”
没想到,魏无羡真点头:“正是如此。”
蓝思追愕然:“魏前辈,这作何解?”
魏无羡道:“先前你们不是推论,这位侠士不愿无辜旁人性命被危及,于是在被钩子手折磨时,竭力忍耐,不肯叫出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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