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湿淋淋地爬上
船，老头从船上挑个莲蓬，丢进水里，水鬼不理。老头又挑个大
，再丢进水中，莲蓬在水面上沉浮几下，忽半个白脑袋钻出水面，像条大白鱼
般，把两个绿莲蓬叼进水底。再过会儿，水面上又浮起点白色，水鬼把肩和手也露出来，缩在船后，埋头“咯吱咯吱”地吃起来。
众人看它吃得津津有味，不禁纳闷。
眼看着老头又丢个莲蓬进水，魏无羡摸摸下巴，有点不是滋味，道：“老伯，为什
它偷你莲蓬，你让它偷，还送给它吃。
们偷你，你就要打？”
老头道：“它帮推船，给它几个莲蓬吃吃又有什？你们这班小鬼？今天偷几个？”
众人讪讪，魏无羡眼角瞄，船肚子里堆几十个不止，心道不妙，忙道：“走着！”
魏无羡怔怔，但见这被他捉住小水鬼连连作揖，黑眼睛湿漉漉，副很可怜样子，手里还揪着刚才偷那个大莲蓬舍不得松手。莲蓬掰开，看来是还没来得及吃几颗，就被魏无羡揪上来。
江澄心道这老头简直不可理喻，对魏无羡道：“你别放，咱们把这水鬼抓回去。”
闻言，老头又举起竹篙，魏无羡忙道：“别打别打，放它下来就是。”
江澄道：“别放，万这水鬼杀人替死怎办！”
魏无羡道：“这水鬼身上没血腥气，他年幼游不出这片水，最近这片水域没说死过其他人，应该是没害过人。”
头堆满船莲蓬里，偷偷抓走个，无声无息潜入水底。
片刻之后，两个莲子米壳子浮上水面。
群少年惊呆：“不得，这个水鬼也偷莲蓬啊！”
老头终于发现身后来人，手抓着只大莲蓬，手抄竹竿转身。这动作惊水鬼，哧溜下，白影没。众人忙道：“哪里跑！”
魏无羡扑通入水，扎进水底，不会儿便拖着个东西钻出来，道：“抓住！”
几人当即抄桨，那老头挥舞着竹篙迎面冲来，船行如风，头皮麻，只觉那竹篙马上就要敲到，连忙撒开四肢，划得要疯。两艘船绕着大片莲湖逃两圈，眼看越追越近，魏无羡已经吃好几竿子，而且发现竿子只冲着他来，抱头大叫，道：“不公平！为什只打！为什
江澄道：“就算之前没害过，今后也不定不会……”
话音未落，竹篙呼呼飞到。江澄吃记，大怒：“你这老头不分好歹吗？！知道是鬼不怕被它害啊！”
老头也很理直气壮：“只脚都进棺材人还怕什鬼。”
魏无羡料想它也跑不远，便道：“别打别打，松手！”
他当真松手，那水鬼哗啦下蹿到老头船后，似是不敢出来。
只见他手里提着只小水鬼，肤色青白，还是个十二三岁孩子模样，十分惶恐，在群少年注视下几乎要缩成团。
这时，老头竿打来，骂道：“又来捣乱！”
魏无羡背上刚挨鞭子，又吃竿，“嗷”声差点松手。江澄怒道：“好好说话，干什动手打人，好心当成驴肝肺！”
魏无羡忙道：“没事没事。老……老伯你看清楚，们不是鬼，这只才是鬼。”
老头道：“废话，只是老，又没瞎。还不把它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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