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会儿,名农人便低声对其他人说着什,未犹豫片刻,他们便七手八脚将那农人抬过来。进木棚时,都瞅蓝忘机,蓝忘机目不斜视。
放下人后,便有两人过来道:“这位……公子,你放下,们来吧。”
蓝忘机摇摇头。
人喃喃骂句:“见鬼样,这大雨,说来就来。”
这时,名农人道:“把那棚子扶起来吧,能顶会儿是会。”
不远处有座废弃老棚子,用四根木头撑起。根歪,根常年风吹日晒,腐朽。
人犹豫道:“不是不能动他吗?”
“几……几步路应该没事。”
到晚间就不让人进去,你要是想去玩,可得趁白天,快些去啊。”
蓝忘机又道声:“多谢。”
他正待走开,见那老妇杵着细长竹竿,半天也拨不下来支卡在屋檐下枯枝,出指点,剑气隔空将那枯枝击落下来,转身走。
八九里对他脚程而言并不算远,蓝忘机顺着那妇人所指方向,路前进。
走过里,离集市;走过二里,人烟渐渐稀少;走到四里,两侧所见已尽是青山绿田,阡陌纵横。偶尔,才有座歪歪扭扭小屋,升起歪歪扭扭炊烟,田埂上有几个扎冲天辫泥娃娃在蹲着埋头玩烂泥,笑呵呵,你糊、糊你。这景象颇有野趣,蓝忘机驻足观看,看没会儿便被发现,泥娃娃都小,怕生,溜烟跑不见,他这才迈开步子,继续走。走到五里时,蓝忘机面上凉,竟是从微风中吹来细细雨丝。
众人七手八脚小心翼翼把那受伤农人抬过去,便有两人去扶那破棚子。谁知,两名农人,却还扶不起个破棚顶。旁人催促,他们铆起劲儿,脸涨得通红,却是纹丝不动。再来两人,还是不动!
这木棚棚顶以木作框,覆着瓦片、茅草、层层灰土,分量绝对不轻。但也不至于四个常年耕作农人也抬不动。
没靠近,蓝忘机便知道怎回事。他走到木棚之前,俯下身,托起木棚顶角,单手将它抬起来。
几名农人惊呆。
四个农人都抬不起来棚顶,这少年竟是用单手就把它抬起来!
他望望天,果然,灰滚滚云像是要压过来,当即步下加快,而雨来得更快。
这时,忽见前方田埂边站五六个人。
雨丝已化为雨滴,而这几人既不打伞,也不遮挡,似围着什,全无心思理会其他。蓝忘机走近前去,只见农人躺在地上,正唉唉痛叫。
静听两句,蓝忘机便知晓事情经过。原来,这农人在农作时,被另名农人家养牛顶,现下不知是伤腰还是断腿,爬不起来。那牛做错事,被撵得远远站在田地尽头,埋头甩尾不敢靠近。牛主人奔去请大夫,剩下这群农人不敢随意搬弄伤者,怕搬坏他筋骨,只敢这般照看着他。可天不作美,竟下起雨来。开始还是淅淅沥沥,能忍忍,谁知不会儿,便朝着劈头盖脸去。
眼看这雨越下越大,名农人奔回家去取伞,但家住得远,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余下人都干着急,搭着手,能给那受伤农人挡多少是多少。可这样下去,怎也不是办法。哪怕拿到伞,那也没有几把,总不能给两人遮着,其余人都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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