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白，这是下辈子再见
意思。”许乐微笑着回答，点头示意。
……
……
怀草诗站在墙头，看着被帝国军人押送远去那个背影，眉尖缓缓地蹙
起来。
这个明知必死将死家伙居然没有
丝疯狂沉沦气息，居然还对往事如此好奇，知晓答案后居然如此满足，笑如此诚恳，除非拥有颗被雪山清泉洗千年赤子之心，不然谁能做到？
寂寞太久。”许乐明白她意思，同样眯眼望着天边霞，艰难笑笑说道：“今后你会遇到个叫李封家伙，他比你都要小，但说到机战，他其实比更强。”
“传说中李疯子？有你本事，想来不会太失望。”怀草诗面无表情说道：“但遗憾，是不能和你配合作战，你死后，在这个宇宙里大概再难找到个能和联手作战搭档。”
“嗯，桑树海里并肩作战感觉真不错。”许乐停顿片刻后微笑回答道：“可问题是如果们联手，谁有资格成为们敌人？”
“没有，人类在宇宙中直没有遇到真正敌对智慧物种。”
怀草诗忽然将负在身后手抬起来，在暮光中伸个懒腰，淡淡说道：“……所以们只好自己与自己战斗。”
看着那个消失在暮色中背影，她忽然想到大师范府石墙上镌刻着那句话：内心纯洁人前途无量。
她在大师范府度过童年和青春期最初几年，对于这句常着酸腐文艺腔调话向来不喜，腹诽过无数次，然而今天她忽然觉得这句话有些道理，单纯人确实容易变得强大。
站在宫墙夜风之中，她沉默思考很长时间，直至暮色全隐，夜色笼罩四野民宅和那座白色院落，才缓缓抬起头来。
就在此时，名帝国少校跑过来，重重地跪倒在地，颤声说道：“殿下，他跑！”
“都是同样人类，两边其实都清楚。”
“但双方都不会承认，除非方完全战胜另方。”
“这是何苦呢？”许乐摇摇头。
“们这代人大概没有足够智慧解决这个问题，留给后代吧。”怀草诗也摇摇头。
暮色如血，怀草诗看着他那张惨不忍睹脸，微微点头说道：“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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