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基地
微风中，许乐转身靠着僻静金属板，闭上
眼睛，盯着黑暗中管家公，总觉得这个形象上皱纹似乎比几年前要少很多，下意识里问
个有些莫名其妙，但双方都很明白问题。
“你……还是你？
以杜少卿性情，根本不可能就白玉兰这个在他看来简单至极军纪问题，和自己讨论这
长时间。
无论是这杯杜少卿亲手泡茶，还是对方最开始时从嘴唇里吐出死缓二字，不是杜少卿给他许乐面子，而是名联邦军人，对另名还算不错联邦军人表示尊重。
许乐起身戴帽敬礼告辞，最后沉声说道：“明晨作战会议上，
会要求重新审理此案。”
杜少卿没有回答，也没有起身，只是很随意地挥挥手，然而看着许乐走出门口背影，这位联邦少壮派名将眼眸里难得出现抹复杂落寞情绪。
茶与交谈，是军人之间尊重，也是感谢。
军纪。”
“绝对相信部属不会做出你臆想中那些事情，如果你有证据，请提交内务处或军事法庭，如果没有，请回。”
听完这段干净利落，格外强硬话，许乐皱皱眉头，忽然开口说道：“少卿师长，也许你并不如你想像那般解你部下。”
望着这位联邦名将鬓角白发，他心有所感，此人为联邦劳心费力，甚至可以说是在燃烧自己生命，然而那种骨子里骄傲自负，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人都是复杂。”许乐看着杜少卿眼睛，说道：“有人告诉过，人类是第序列机器，铁七师四万余名官兵在你训练指挥下，像机器样高效强大，但是……人终究不是真正机器。像东方团长这样人已经不是当年你手下小兵，他有自己思想。完全无条件地信任自己下属，是种美德，但也是种冒险，谁也不知道有人会不会利用这种信任。”
谢谢你冒死去帝国，杀卡顿，替老虎，也替她报仇。
……
……
距离新十七师军营还有半公里地方，在片安静金属坑道逃生门拐角处，许乐眯着眼睛望着那处，低声说道：“出来吧。”
没有什神仙、妖怪或者说鬼魂，又或者是意想不到美人儿从那里跳将出来，奔到他身上，挂住他脖颈，来次热情拥抱，只有个穿着黑色正装礼服老管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眼瞳中，更准确地说，是出现在他大脑里分管视觉区域中。
杜少卿眼睛眯起来，有寒光锋利射出，许乐这段话如果是在挑拨离间，那会太过愚蠢，所以他知道对方是很认真地在讲这个问题，当咖啡香味渐渐飘散时候，他不禁想起首都那个雨天，那名他曾经最信任下属……
目光很自然地飘向房间外，杜少卿看眼远处西门瑾背影，心情异常冰冷，大抵正是因为这种复杂到极点情绪，他根本不愿意对另位最忠诚下属投予星点怀疑。
“这件事情不用再说。”杜少卿挥手阻止许乐话，沉默片刻后，他忽然说道：“有件事情必须告诉你。”
“依然不欣赏你散漫和个人英雄主义作派，但现在……真有些佩服你。”
许乐目光低垂，盯着面前杯中轻轻荡漾茉莉花瓣，明白对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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