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您究竟想说些什
呢？”
探员好奇地望着他。对于像他这种刚刚进入联邦调查局不久
年青职员来说，面前许乐是他们崇拜传奇人物，哪怕现在正在接受调查，或许将要成为囚犯，那种令他们有些眩晕传奇感依然存在，所以他很好奇，为什许乐上校今天吃完饭后会有兴趣聊些看似完全无关东西。
“
想说是，战争，战场，战友，部队，这些东西对
个人影响。”许乐眉头渐渐皱
起来，用种不愿意回忆口吻缓慢说道：“在战场上，最不愿意做事情就是清点人数。”
“是，们十七师从老师长开始，最擅长就是在逃跑中消灭敌人，美其名曰保存有生力量，为更好地打击帝国人……但谁都知道，那就是怕死。可无论怎怕死，总还是要死人。”
“你应该知道那时候在七组，每次出任务，然后清点人数，每次都会有些姓名再也没有人会回答。要操下，这事情真非常不愉快。”
以明椒提鲜寻常蛋白肉丝面，被快速塞入双唇之中，浑着汤水，哗啦啦淋漓声音响遍整个内部餐厅，碗面竟被吃出豪迈感觉。
联邦调查局工作人员们怔怔地望着这张桌子，望着这名重要犯人，怎也想不明白，在这样紧张局面下，许乐上校为什还能有这好食欲。
许乐放下面碗，就像完成件必须完成任务，脸上没有什满足情绪，忽然开口问道：“你上过战场吗？”
“没有。”联邦调查局探员耸耸肩，不明白他为什会忽然问这个问题。
“上过前线。”许乐忽然笑笑，看着他说道。
“你没有上过战场，所以没有见过人那容易死去，怎容易？嗯，举个例子，你看前面你那个同事，对，就是那位总四科主任先生，刚刚从电梯里走出来……从电梯里走出来是个很常见动作，但在战场上，他就已经死，为什死？没有人知道，也许是布雷机甲程序冗余导致有颗激发雷忘在这里，也许是小泥石流，也许就
探员心想，整个联邦都知道，而且也看过你在前线样子，所以这是句废话。
许乐若有所思，蹙眉继续说道：“宪历六十五年以后，国防部后勤保障进入历史上最好那个阶段，但你知道，在战场上谁能保证所有补给都能准时到达？那是不可能事情，在战斗激烈时候，食品补给中断是很常见事情，那时候弹药比压缩饼干要重要多。”
他低头看着面碗里残存几根粘乎乎像肠子似面条，看着精致瓷盘中刚开始渗出血丝鱼头，说道：“所以在能吃饭时候，们尽可能都让自己吃饱些，在不影响行动前提下……肚子能装多少，就装多少。”
“个人习惯是还要带压缩能量棒，不过这又是另外个故事。”他微微偏头，想着每次机甲大战后那讨厌饥饿感，忍不住笑起来。
“还有上厕所问题。”他望着那名探员很认真地说道：“基地有马桶，战场上可没有，更不可能有什自动清洗喷头，菊花牌男性私用香水……有卷纸就算不错，要知道们经常从帝国人尸体上扒军服来擦屁股，十三楼就曾经说过……帝国远征军雪地装甲旅军服擦着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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