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道站在他
身后，表情
如既往温和平静。
杜少卿站在更远些门口，不知道什
时候重新戴上
墨镜，看不到丝表情。
帕布尔总统黝黑脸颊微现坚毅
两个房间之间出现堵透明玻璃墙，许乐眯着眼睛望着那边，清楚这当然不可能是真玻璃墙，而是高强度复合材料安全墙，事先看过资料，他知道总统官邸内部安全措施非常强大，当时替总统先生安全感到放心，这时候却困住他自己。
这堵透明墙，比当年环山四州基金会大楼里拦在麦德林面前那堵墙更厚、更坚不可摧、更令人愤怒，把他和墙后人拦成两个世界——这时候愤怒与失望是堵墙，他在这头，帕布尔总统在那头。
军神李匹夫葬礼第二天，李在道站直身体，参加三协会某次秘密会议，就在那个会场中，面对着成员们让邹应星辞去国防部长职提议，联邦副总统拜伦曾经展示过无比强烈自信，要求切行动要以联邦根本利益为前提，他当时微笑着说道：
们就是联邦。
在议会山楼上那间豪华而充满死亡虐杀气息洗手间里，施清海曾经追问过西门瑾，当年那位议员先生如果不是拜伦，那究竟是谁？不停流血西门瑾望着他神经质地笑，嘲讽着问他：你和许乐真知道自己敌人是谁吗？你知道们是谁吗？
在国防部大楼闪亮联邦军徽上，许乐曾经认真而严肃地提醒过杜少卿，作为名联邦军人，你天职是服从命令，杜少卿当时表情很复杂很奇怪，他说他知道。是，他确实知道，而且直都是这样做。
冲不过去，至于背后门外，左手边窗外，官邸四周草坪上，已经被数百名联邦最精锐特种士兵所占据，只要自己真敢冲，那迎接自己必将是无数密集子弹。
先前他本以为官邸内这些隶属于首都警备区直属安全部队精锐特种兵，是总统先生用来保护自己特别措施，此时才知道，原来是用来逮捕或者杀死自己特别措施，这真很荒谬，很搞笑。
但许乐笑不出来，他觉得自己就像回到东林那些废弃矿坑中，看着面前那块巨大被采掘机堆到废水口石头，心情烦躁阴郁塌糊涂。
因为这种情绪，他只是有些木然地看着联邦中央电脑不停在他左眼瞳中显示出来官邸四周火力布置，看着那幅精确电子地图上已经控制所有街巷部队，而没有和它进行任何交谈。
“到个。”
答案揭晓，并不令人愉快，而且有些令人悲伤。
……
……
很长时间，总统官邸内片安静，没有人说话，只能隐约听到墙壁四周透过来那些士兵令人窒息沉重呼吸声。
帕布尔总统隔着玻璃墙看着许乐，沉默很长时间，宽厚手掌缓缓扶着额头，似乎即将做决定让他感到极为艰难。
他很仔细地掐熄烟头，数着自己将会看到人数，然后通过宪章电脑提供芯片定位，确认第二个也到，于是在心中默默说声：
开门吧。
……
……
书房和机要室之间那扇门打开，准确地说，应该是那扇门连同放满书籍那个大书架以及后面墙壁，悄无声息地开启，没入厚重墙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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