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中央电脑沉默。
许乐根本没有理会它
反应，用右眼看着控制台里数据，快速说道：“
要你找到烈阳号改装资料，所有舰内控制芯片分布图，线路结构图，数据分域设计。要侵入并且控制
许乐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左眼黑梦里向自己走来那个存在，那个穿着黑色礼服老管家，差点脱口而出喊出老东西三个字，却因为对方没有什
表情面容而咽
回去。
依旧化身为老管家联邦中央电脑，没有像多年前第
次进入许乐大脑里那般微微躬身谦卑鞠躬，没有礼貌询问道请问有什可以帮助到你吗，更没有用地道古老贵族腔调用鼻子憋出那句古字母……mayIhelpyou，sir？
建立主动联系之后，他只是这样平静地看着许乐。
“事情呆会儿再说，关于让前代文明毁灭坏炸蛋，你肯定记得比菲利浦清楚，现在情况你也清楚，那想知道，现在你能不能通过颈后芯片直接杀死李在道？”
联邦中央电脑冷漠而机械地回答道：“依据宪章核心条例规定，中央电脑严禁进行任何物理操作，对方并非异常状况，故不能与其芯片建立双向联系，同时该提议严重违背最高三定律。”
20山林里像射击游戏般战场厮杀，当然还有地下水道里聊天，以及那个秋天感受到对方不复存在后深深悲伤。
离开东林后这些年里，许乐和对方说话闲聊、并肩战斗、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才是最亲密伙伴，然而后来某天，他忽然悲哀地变成对方必须杀死对象——因为那个曾经叫老东西联邦中央电脑没有灵魂，而他变成个帝国人。
重新植入芯片，主动让宪章光辉捕捉到自己，就等同于把自己生命双手奉给那台冰冷联邦中央电脑，然而正如第次杀进帝国被怀草诗俘虏时他想过那样，有时候z.sha也是种战斗。
时间过去很长或者很短，没有听到意想中机械询问声，许乐思考片刻后紧紧闭上眼睛，问道：“建立主动联系，是否接受？”
当年是对方先说出这句话。
“不要跟说三定律，见过你违规，更知道面对让前代文明消失大危机，设定程序五人小组肯定会给你设置例外程序。”
联邦中央电脑没有反驳，沉默0.002秒钟后机械回答道：“烈阳号战舰没有远程控制芯片，战舰内部信号屏蔽系统完备，除你之芯片信息，无法捕捉到任何信息片段。”
许乐浓眉微挑，问道：“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不会直接杀死？”
“是。”
得到机械而确定回答，许乐毫不客气命令道：“很好，那在你调动联邦部队找到然后杀死之前，你必须帮做些事情。”
……
……
轰声闷响在许乐脑海里炸开，无数或鲜艳或黑白画面涌进黑色意识空间，S3瑰丽红岩，费城湖畔雪峰，5460流凌，美丽女孩儿，繁复结构图纸，然后是无尽灿烂星空。
在极短暂时间内，这无数张画面再次崩裂，分散成密密麻麻像尘埃般细密光点，高速旋转或奔突于意识空间内，直至最后淡淡湮没于远处，变成个纯粹黑色世界。
个很久没有做过黑色美妙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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