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把将脂粉盒子接过来,黑黑小脸蛋上满是喜悦神情,被拉愈发细长柳叶眼里满是笑意,哪有什厌憎,说道:“早就听说那些楼子里姑娘们都有自己独门秘方,有甚至比陈锦记还要好。”
“喜欢吗?”宁缺笑眯眯望着她。
桑桑双臂环绕紧紧抱着盒子,仰起小脸看着他,抿着小嘴不肯答他,小脸却早已经眉开眼笑。
把盒子与前几天买陈锦记脂粉匣藏在起,端来微烫开水仔细伺候宁缺洗脚,就着剩下温水把自己脚也洗,桑桑铺开两床被子,解外衣快速钻进去,咕哝声没有炕好冷之类话。
夜渐深,铺外隐隐传来打更声音。桑桑直没有睡着,盯着屋顶细长眼眸里光彩明亮,像黑宝石中间闪耀,她忽然开口问道:“少爷,那位御史大人……什时候会去那间青楼?”
要弄清楚御史张贻琦什时候会去青楼,进入青楼后行走路线,离去时间之类细节,不可避免,宁缺近几日经常出入于那间名叫红袖招青楼。只是不能让人发现他关心这些事情,以免事后顺藤查过来,所以他在青楼里大部分时间都在打混玩闹。
他与那名叫水珠儿丰腴姑娘厮混越来越熟,就连楼内其他姑娘小厮也都习惯这位穷酸少年出入,左右是简大家上心读书人,谁也不敢多什话。
虽说因为小草假传简大家规矩,宁缺只能和姑娘们执手拥抱假蹭亲热番,并不能真做什,自然也不需要付缠头度夜之资,但脸皮再厚人进楼后总得要打赏小厮婢女们些铜钱,所以几番下来,铺子里急剧减少银钱终于引起桑桑注意。
当夜回来,面对小侍女疑问,宁缺没有做任何隐瞒,把自己这些天做事情简单讲讲,说道:“总是要变成常客,日后那楼子里出些什事情,官府才不会疑心到身上来,不然若就去次,恰好那御史便死,这种巧合足够长安府产生怀疑。”
接着他笑着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办完后,自然不需要再去那楼里打磨时间,不会再多花钱。”
宁缺沉默很长时间,然后轻声回答道:“明天。”
桑桑不知道长安城是个比岷山比草原更要凶险万分狩猎场,所以她并不担心少爷安危,反而很操心些别事情。她用双手攥着被沿,用力低头望向床那头,认真说道:“少爷,既然明天那位御史大人就要死,死之前你总得
“怎听着总觉得少爷你心里满是不舍之情。”
桑桑仰着小脸看着他,认真建议道:“可如果御史大人死后,你就再也不去青楼,岂不也会惹人怀疑。”
宁缺怔怔,才发现这确实有些问题,并不烦恼反而有些欣慰,揉揉她脑袋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事后还真得再去几次,你看看还有多少银子。”
桑桑应声,便准备去做数银子这个她最喜欢工作。宁缺忽然想到件事情,连忙唤住她,从怀里取出盒脂粉,犹豫片刻后递过去:“这是楼子里水珠儿姑娘送,她……人不错。”
事实上这盒脂粉是他腆着这张嫩脸向水珠儿讨,目就是想让桑桑高兴,至于加上人不错这三个字,则是担心她嫌弃那楼里姑娘们身份,觉得东西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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