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垃圾,扔砖头,污机井?你们这群杂碎什时候有这大胆子?还是说你们曾经在临四十七巷做过?如果你们做,怎你们手还好端端在腕子上呢?”
群身着青衣青裤青布靴男人从街巷那头走过来,说话那人眉细眼细声音又细身材也细,身上青衣仿佛就像是晾在根竹竿上随风摆动。
他走到老笔斋门口,先对宁缺拱手行礼,然后转头望向那边汉子们,嘲弄说道:“帮子南城出不头混子,居然敢学别人玩逼拆?就刚才说那些事情,你们有哪件敢在临四十巷做出来?真不怕爷爷把你们腿卸!”
先前和宁缺谈条件那汉子脸上明显露出丝
宁缺看着那汉子很诚恳地说道:“必须承认,您这些条件确实极好。”
汉子笑着回答道:“在下替官府做事,自然手脚要做漂亮些。小老板,明和你说吧,朝廷不差钱,也不至于从中间吃你太多,只要你肯搬走,价钱方面还可以商量,总之句话,你好好大家好。”
要说对方这价钱出已经是极公道,甚至已经是超出公道范畴,宁缺若是结老笔斋就此搬走,非但不会有什损失,还可以从中间捞笔。当然他也明白,自己这家店铺等同于那位东家手里捏着张小牌,虽然牌面不大,但那东家和官府谈判时总能多几分底气,若非如此,自己这张小牌也值不这多银子。
他下意识看桑桑眼,想瞧瞧她是个什想法,然而桑桑小脸还是如往常般没有任何情绪,看不出是赞同还是反对。他有些想应,想起老笔斋开张第天进门那位腰间佩剑中年东家,又觉得这事儿透着份猜不透意味。
那汉子看宁缺两眼,皱眉说道:“小老板,不论成或不成,你总得给句话吧?”
宁缺凑到汉子身旁压低声音笑着说道:“这位大哥,是从小地方来,并不是刻意和您做对,就是有些好奇,如果这事儿不成,您几位打算怎做?”
话说这句话要换成那些大腹便便店铺老板来说,那汉子只怕真要以为对方是在挑衅自个儿,早就巴掌忽过去,但宁缺仗着个脸嫩态度又好优势,那汉子微微怔后竟认真地解释起来:“在你家铺子门口倒几车垃圾,半夜扔砖头,这种事情总是难免,如果真把大家弄急眼,偷偷进你家铺子把后宅那道机井污也说不定,小老板你也知道,们就是靠这个挣饭吃。”
听着这回答,宁缺微微怔,在心中默默感慨道:如果这大唐帝国夜空有明月,那真是唐时明月曾照今人,古今并无两样啊。
围住老笔斋这帮汉子明显都是混江湖不良人士,而且他们这是在替长安府衙门和户部清运司做事,招惹起来异常麻烦,宁缺很明白,别看这些人眼下是在好言好语相劝,如果自己真坚持不搬,谁知道会有多少腌臜事发生。和江湖人士对上倒不会让他害怕,关键是他刚刚杀死那名御史,再过二十来天便要参加书院入院试,他可不想这中间多出太多事情来,不禁对这项提议有些心动。
而就在这时,临四十七巷那头传来道密集整齐脚步声,随之而来还有道极为尖细声音,说出话极为刻薄阴酸,又透着股蛮不在乎狠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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