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双方之间刚刚结下极深仇怨。
想到自己猜测,想起那件事情,他眉头微微蹙起,然后重新舒展开来,今日目是去红袖招露脸,同时逛逛街消散复仇第步所带来快感,那些麻烦、但日后必须去解决新仇怨,留在今日之后再去思考吧。
从临四十七巷到红袖招有极远距离,平日里宁缺般是坐两文线次穿城马车,今天有桑桑为伴,不怕路上无聊,自然便选择步行。二人都没把先前那场对峙放在心上,宁缺是见惯血腥危险场面,桑桑则是除某些重要事情外脑子里根本没容量放别,所以穿街逛巷心情倒是不错。
他们去盛华坊、通达街,逛书局,买便宜荷叶饭,用最快速度穿过朱雀大街,然后发现处热闹所在。数十名长安百姓正在个穿道袍老者带领下,对着某处祭坛叩首。宁缺问问旁边同看热闹人,才知道原来这是昊天道南门某道观正在进行祈福仪式,希望能把长安城春雨移些至干旱北境。
只见祭坛旁那道士银发长须,道袍迎风飘摇,看上去真是飘然若仙,手中把木剑在空中嗡鸣
刀,才知道原来长安城黑道狠起来那是真狠,居然连官府人都敢打!
他惊讶地望着铺子口外面这场混战,看着那两名头破血流衙役,震惊说不出话来,站在不远处顾小穷和那些南城混混,表情更是极为精彩。
从涉入临四十七巷之事以来,他们并没有真正和那位东家势力对上,此时才知道对方原来嚣张到这种地步!
“好,别打。”直环抱双臂冷眼旁观齐四爷发话,青衣汉子们散开,他走到那两名衙役身旁,寒声说道:“敢阴死兄弟,就不要怪下手不客气。”
那名稍微年轻些衙役狠狠盯着他脸,说道:“敢殴打官差,你们就等着被砍头吧,你要不要这时候直接砍死,说不定还划算些。”
宁缺暗自感慨不已,果然长安人民多壮志,哪怕是名小小衙役,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显得那强硬。
齐四爷蹲下来轻蔑地拍拍他脸:“别拿这话吓,大家都是大人们养着狗,你们这两只狗只不过比多穿件衣裳,当然,你们这身衣裳很金贵,就这杀死你们自然是不敢,但你说大街上狗咬狗,那些大人们会在乎吗?”
说完这句话,齐四爷转身向宁缺行礼,便率领手下潇洒嚣张离开,顾小穷等南城混子聚在处商量会儿,也上前扶着两名头破血流衙役离开,没有人看宁缺主仆二人眼,因为众人都清楚,齐四爷既然已经发话,那在压住对方气势或者杀死对方之前,恐吓宁缺除让自家显得下作小气,没有任何意义。
临四十七巷纷争就这样结束,没有后续,正如那位齐四爷所说,这种狗咬狗事情,双方身后主人并没有干涉兴趣,可宁缺还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衙役虽然是小人物,但他们穿着官服佩着官刀,代表着朝廷颜面,帝国尊严,就算齐四爷身后那位东家——也正是那天进铺子躲雨中年人背景再深,当街殴打官差依然过于嚣张找死,更何况那位齐四爷不收拾那些南城混子,却毫无道理地对长安府衙役动手,这怎说也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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