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办啊!”御史夫人早已没主意,干瘦脸上满是惘然和紧张,问道:“您看这事儿该怎打点?”
上官扬羽微微笑,知道马上又会有笔银钱入帐,不禁觉得身上每根毛孔都舒展开来,面前御史夫人干瘦脸也变得怡目不少,在心中得意想着:吃男人哪有吃女人来简单,吃活人哪有吃死人来舒爽。
他出身贫寒甚至可以说低贱,先人没有遗泽,身后没有靠山,生着张难看脸,吃起原告被告来就像蝗虫般贪婪,拍起上级马屁来就像野猪般皮厚,品德性情无任何可观之处,但只要昊天老爷没有收他,他便会继续这样执着坚定丑陋地活下去,正所谓只要天能容,便能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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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御史夫人意料,上官扬羽骤然脸色沉,拍手中惊堂木,厉声喝道:“好大胆妇人,因你夫为御史才敬你三分,居然想自找死路!”
声断喝直接把御史夫人吓呆,上官扬羽那张脸仿佛是画出来般,又迅速变和蔼可亲,语重心长说道:“本官斥你是要救你,你可知道那家楼子靠山是谁?你居然还想从那里讹银子?你真是好大胆子啊。”
御史夫人扶着案台颤声说道:“这……这……还得请您多指教。”
上官扬羽自然不能说长安府在那楼子里占几分干股,故作神秘地伸手指指天,压低声音说道:“那是皇后娘娘产业。”
春雨连绵又下两天,临四十七巷生意还是那冷清。
宁缺并不知道长安府有位叫上官扬羽司法参军,因为骨子里贪婪从而替他解决刺杀御史张贻琦事最后小麻烦,此时他正端着微烫面碗,望着被雨水不停冲洗青石板,想着不久后入院试,想着昂贵学费和住宿费,心情有些郁闷,感觉有些冷,下意识里用左手紧紧衣领。
虽说从那位背景神秘东家手中免整整年铺租,细细算等于是平空挣三百两银子,但这银子并不是现银,只是纸面上东西,若那东家真扛不住官府压力又或是老笔斋即便无租金也经营不下去,便等同于零。
想到这点,他忍不住又叹口气,低头用筷尖挑弄着碗里面条,戳弄着鲜嫩葱花,完全没有吃东西欲望,这两天他连写字兴趣都没有,更何况是这碗吃好几年、闭着眼睛不用闻都能猜到放四颗花椒、三十粒葱花汤面。
铺子外面雨下越来越大,哗哗击打着地面,水花四溅成
“啊?”御史夫人听到皇后娘娘四个字,顿时吓得慌手脚,甚至感觉自己膝盖有些发软,颤声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你如果坚持要闹下去,可不担保御史大人身后名声能不能保住,毕竟有人是看到他从青楼里跑出来,而且当时他还喝醉。”
上官扬羽望着她正色说道:“御史嫖妓,若让宫里知道,就算死只怕也要被除去官职,免掉应遗禄,到时候你才真是竹篮打水场空。”
御史夫人惊恐问道:“那……那……可如何是好?不告成不成?”
“问题是这事儿已经闹出去,不过如果能把那边楼子里主事人打点打点,务求不要让这件事情传进宫里去,尤其是那位耳朵里,或者事情还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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