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几名青衣青裤青靴春风亭帮众冷漠站在四周,他们在维持秩序,同时也是向南城所有人宣告自己进驻,人群最前方,齐老四从下属手中接过方青色手帕,擦掉嘴角鲜血,脸上没有任何得意骄傲神情,反而显得有些焦虑不安,因为他知道虽然鱼龙帮今夜趁势侵占大量地盘,但大哥此刻却在春风亭横街独自面对那些强大敌人埋伏,他身旁没有任何人。
同样故事相似画面,今夜在长安城各片坊市之中不停发生,猫叔控制下典当行与妓院被群剽悍青衣汉子砸烂,另群青衣汉子控制住俊介养三个外室,然后直接把那三间奢华小院推平。
凉瑟春雨直在淅淅沥沥下着,而且有渐大征兆,今夜长安地下世界各大势力借着官府这张虎皮,全部涌进东城,对领袖长安江湖多年春风亭老朝发起进攻,而谁也没有想到,那位黑夜传奇人物竟是用自己为饵,趁着南城西城势力抽调空时机,派出帮中全部兄弟控制住全局。
今夜之后,只要春风亭老朝还活着,那他和他兄弟们便可以把夜色中长安城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但是……今夜朝小树只有孤身人,随他浴血多年那些兄弟们都不在,他能活下来吗?
……
啪啪轻响,被风刮断新枝发出啪啪轻响,听雨楼内也发出啪啪轻响,那把困住青钢剑铁木念珠四处迸散!
苦行僧苦笑着闭上双眼,青钢剑鸣啸着穿过楼内空中那百多粒铁木念珠,深深刺进他黝黑眉心,鲜血缓慢渗出,苦涩笑容就此定格。
朝府正门处,宁缺看着不远处敌人们,缓慢把朴刀从名唐军士兵胸口里拔出。
嗒嗒嗒嗒,迸散念珠撞到梁柱上墙壁上,然后落到木地板上。
还活着唐军精锐们,看着盘膝坐在,bao雨里微笑中年男子,看着持刀站在,bao雨中沉默蒙面少年,心中满是绝望情绪。
……
长安北城,戒备森严羽林军驻地,羽林军偏将曹宁看着身前两名被反缚双手校尉冷笑道:“常思威?是不是应该称呼你为常三?费经纬,是不是应该称呼你为费六?真没想到羽林军中竟然会藏着鱼龙帮两位当家。”
常思威是名性情温和中年人,他望着直属上司微微笑说道:“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军营里挣外手钱人很多,据所知将军您在蒙老爷和猫叔那边好像都有些干股。”
费经纬保持着沉默,只是冷冷盯着曹宁脸,仿佛要把这张老脸盯出花来。
曹宁端起茶碗喝两口,说道:“现在说这些事情有何意义?只不过是争些言语上功夫,你们两个只是小小校尉,若不是看在春风亭面子上,何至于要和你们说这些废话?不过你们也莫要以为靠着
巷子里传来马车声音。
朝小树眉头缓缓挑起。
……
……
长安南城,蒙老爷手中最挣钱勾星赌坊已经变成片废墟,被砸烂赌具扔满街都是,平日里代表银钱筹码被浸泡在污臭雨水里,没有人敢去拣,道路旁,有女眷孩子围着十几名被打断腿赌坊管事护卫哭喊不停,却没有个人敢用言语去咒骂那些该死行凶者,甚至连怨恨表情都不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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