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不敢。”那名学生被教习目光吓
身体微颤，说道：“学生只是……学生只是很好奇，楼里有没有……那个，关于修行方面书籍？”
教习先生面色稍霁，抬起下颌微微
笑，自信骄傲轻蔑到
某种万夫所指地步：“在世俗众人眼中看来，那些所谓玄妙之门书册大概极为少见，但对于
书院而言又有何难？你若要看传说中天书七卷，烂柯佛经，楼里确实没有，但除此之外，还真不知道有什
修行书籍是你能想到却找不到！”
听着这句话，站在人群外宁缺缓缓握紧袖子里拳头，表情虽然没有什变化，心跳却无来由加快几
思想才是新鲜，为让你们记住这点，所以这楼被叫做做旧书楼。”
诸生点头受教，但并不见得都明白这两段简单话语里隐藏着意思，宁缺隐隐明白些，却不知道自己理解是否完全正确。
“和大家说下旧书楼规矩。”负责管理旧书楼中年教习微笑继续说道：“这里共有两名教习四名管理人员，们任务就是替所有师生进行服务，所以昼夜无休，你们随时都可以过来看书，但是有三点你们要记住。”
“首先，旧书楼拥有天下最丰富藏书，是因为除有个百人组织专门负责在各国搜寻书籍外，你们历界师兄也在花费重金购书，他们很辛苦，他们花手笔很大，所以当你们看书时请把手洗干净，讨论时请不要把唾沫喷到书上，不用过分爱惜，但也别把它们当成自家茅厕里草纸。”
“其次，们不可能再找到更多书籍，所以当你们想看某本书却发现找不到时，请先自质疑下，你想看那本书究竟值不值得看——如果是肉蒲团，那是不是最精妙河间本？如果是东征话本小说，是不是最有代表性大河流？如果不是，那就不要再来问们，因为那代表们判定你要看那些书没意义。”
“最后也是最重要点，旧书楼严禁携带任何书籍离开，而且禁止抄录。你们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不要试图对进行任何自由共享之类精神灌输，书院里规矩就是规矩，上午丙班曹知风教授想必已经用拳头教导过你们，这些规矩合理性不容你们质疑，至于规矩背后良苦用心和殷切深意，你们可以无条件体会并且感沛莫名，但不要指望向你们解释。”
教习站在旧书楼横匾之下，微笑望着表情各异诸生，笑容显得极为可恶，就像放高利贷*商，又像是展示自家黄金诱惑穷人守财奴，缓声说道：“不要尝试挑战最后这条规矩，就算你是天下最出色窃书贼，想在旧书楼施展妙手，最后也只能有个下场，那就是死……死很惨那种死。”
学生们片哗然，宁缺站在人群外也是连连摇头，心想楼内就算拥有全天下最丰富藏书，但你又不准抄录，又不准借出，那怎记得住？关于楼内藏书他还有别疑惑，但想着旁人应该有和自己相同疑惑，所以抑着急迫心情等待。
果不其然，有名学生伸起手臂高声问道：“先生，您说旧书楼内什书都有？”
教习先生目光微移，在人群中找到那个胆敢提出质疑学生，微微蹙眉，极为不喜说道：“难道你对说法有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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