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儿姑娘笑着望向宁缺,同情说道:“宁缺啊,你好像忘件事情,简大家当日就发过话不准任何人招待你,你能到哪儿俗去?”
水珠儿话音刚落,便见位满脸傲骄冷漠
水珠儿见他醉态可掬可爱模样,忍不住笑起来,扶着他左臂摇头说道:“别喝,呆会儿让车马行送你回家。”
宁缺轻轻握着她手,自己掌心满是微湿汗渍,才知道酒醉心明这种话极有道理,微眯着眼掩饰自己紧张,故作镇定说道:“今夜不回。”
“同窗聚会饮乐,你这样不好。”水珠儿笑着调侃道:“风雅何在?”
宁缺借着酒劲儿说道:“就是边塞来小兵油子,哪里知道风雅为何物,好姐姐,今夜就让俗把又如何?”
“别趁着酒意装疯,到时候醒来又后悔。”水珠儿嘲笑道:“若平日清醒时,别说把,让你俗三把又能怎样?”
景喃喃说道:“是啊,家里还有人等着。”
司徒依兰和水珠儿姑娘互视眼,同时松口气,宁缺先前所言两千两银子身家究竟从何而来,完全不是她们关心重点,她们喜悦是己等二人终于不用陪着这位穷人乍富小爷发疯。
然而出乎二人意料是,宁缺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挣脱司徒依兰手,轻轻避开。
想要搀扶他水珠儿,踉踉跄跄走进楼内,在帐房处抢来毛笔,撕下页帐簿纸,玉山半倾倚在台旁,醉眼迷离草书数字,然后说道:“替送回临四十七巷去。”
水珠儿凑过去瞧,只见那张帐簿纸上写着极潦草几个字,那些字框架歪扭斜散,拖丝挂白丝缕不清,若不仔细辩认,根本看不出来写是什——
宁缺眯着醉眼连连摆手,憨笑说道:“那可不行,那就是三俗。”
“听不下去这些胡话。”司徒依兰蹙着眉头,捂额压抑下腹中翻滚酒意,说道:“宁缺你要胡天胡地,能不能挑个别日子?”
宁缺勉强站直身体,长揖礼说道:“司徒小姐,这可是您挑地方,若换成别日子,还真没胆子陪个姑娘家逛青楼。”
司徒依兰时无语,恨恨睕他两眼,心想你还知道是陪个姑娘家逛青楼?那大家听听小曲看看胡舞谈谈艺术人生不就挺好,何至于非得要如此这般?
幸亏她没有说出来这番话,不然想必又会招惹来宁缺大段关于文艺女青年与正常女青年区别只是事物发展顺序区别吐槽。
“桑桑少爷今天喝醉就不回来睡你记得把锅上炖剩鸡汤喝掉。”
……
……
宁缺是个外表温和骨子里极冷静自持家伙,很清楚自己酒量极差,所以平日里除和桑桑对饮时,极少有饮酒过量导致失控局面发生,但此时情况有些不同,他今儿着实是太高兴,兴致高到无酒助兴便觉失落地步。
这份发自内心最深处喜悦与青楼夜饮风月无边没有任何关系,和书院同窗趁着青春挥斥方遒肆意狂欢也没有关系,纯粹是因为他在旧书楼上看到那张薄纸上面留言,在下午温暖阳光里,他隐约看到那个奇妙世界门在什方向,在绝望中苦苦求索十余年时间,终于看到线希望,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事情比这件事情、还有什时间比此时更适合狂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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