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把脸吧,像你这等水儿做漂亮姑娘,总不能弄得像老道这般脏。”
深夜入院这位客人是位瘦高老人,穿着身极旧道袍,袍面上东道西道油痕污渍,襟缝间竟似乎还能看到几粒不知哪顿饭剩下米粒,真是脏到极点。瘦高道人脸倒是不脏,
自行车后座也许是另种形式关心,但他并不喜欢,这世四岁前也曾有过,但终究被鲜血吞噬。因为真心感激甚至可以说是感动,所以宁缺回答简大家问题时比较慎重认真,速度便未免慢些,而这落在简大家眼中,却是令她感到有些恼火地方。
“和你这孩子非亲非故,若不是心头热,也懒得与你说这些话,所以你不要有什抵触情绪,让你珍惜在书院里学习机会,自不是害你。”
简大家看着他严肃说道:“上次便与你说过,褚由贤这等富家公子可以玩,你个穷酸少年却没有资格玩,今日更是如此,司徒小姐和金家小姐这些长安贵女可以玩,你还是没有资格玩。她们与你亲近,只是瞧着你好玩,对你暂时存着些好奇,这种意趣并不见得是恶意,但毕竟不是真尊重。”
“如果你想成为她们真正朋友,那你就必须拥有些值得她们尊重能力与气度,如果你能走进书院二层楼,相信世上所有人都愿意做你朋友。”
简大家端起桌上那盏金线兰花露,轻啜口润润嗓子,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他继续平静说道:“以后来楼子里散心可以,次数不要过频,酒更不能多喝,本是风月行里嬷嬷,自不会以为流连勾栏青楼是如何低贱行为,但也不以为这是什能令人进益风雅事。三十年前那位大诗家草村先生,前半辈子直眠宿花柳巷中,可谁敢不敬他?他甚至最后娶宰相女儿,但这不是因为他流连青楼折腾出多大名气,终究还是因为他诗天下无双,腹中高才过人!”
“大唐重才,只要你有才,你是人才,那无论你是在楼上还是楼下,楼内还是楼外,是边城少年还是长安贵族,帝国都不会埋没你。”
番教诲结束,宁缺捂着额头下得楼来,发现堂间聚会也已经结束。问下楼内管事,才知道同窗们聚会最终还是由司徒大小姐会钞,听着这消息,想着自己两千两银子身家又可以再多保持段时间,他不由感到十分侥幸。
正准备去和水珠儿等人告别,领简大家命令婢女小草极不客气地把他赶到马车上,然后吩咐车夫用最快速度把这醉酒少年送回临四十七巷。
坐在疾驶马车上,宁缺被颠上下起伏欲仙欲死欲醉欲呕,但不知为何他此时脑子里却是清明片,不停在思考着那个严肃问题:“自己不惜摧残身体精神固守旧书楼想进书院二层楼,是因为自己喜欢更是因为自己要复仇要增强自身实力,难道从此以后还要加上个理由……为能纵横青楼?”
当某人在马车上思绪乱如麻之时,水珠儿姑娘小院里又迎来位客人。做为红袖招数位当红姑娘之,除像御史张贻琦这种熟客,她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有挑选客人甚至拒绝客人权利,不过对于这位深夜方入小院客人,她只是强行拂去脸上恹恹神情,然后强振精神亲自去替他斟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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