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陈皮皮坐到西窗畔桌案旁,磨墨润笔开始回复,在他与宁缺第二次留书交流中,这位来自西陵天才学生是这样写:“你是个小孩子吗?连这基本道理都不懂?既然你窍不通那便是不通,自然无法与天地之息产生共鸣,没有别方法可以走。如果你要问具体道理,只能给你做个比喻,们身体就像是个乐器,比如说是箫,念力便是在箫里回复往还气息,有箫有气息并不见得能吹奏出美妙乐曲,因为声音是从箫孔间发出来。”
“如果你这根箫上连孔眼都没有,那你怎吹?天地听不到你乐声,怎去感应?你雪山气海里那多窍不通,你还想怎折腾?”
起身擦掉唇角血渍,诚恳行礼。
女教授笑着摇摇头,示意他不用这般郑重在意,微微点头示意后,便夹着簪花小楷书帖,向书架深处走去,不知从何处绕出旧书楼。
不知不觉间,宁缺冥想花很多时间,楼外竟已是暮色正浓,夜色将至之时,他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静静站在西窗下,听段蝉儿们因为生疏而显得有些断续鸣叫,然后走到书案旁,磨墨润笔在纸上写下段话。
……
……
夜深,旧书楼二层深处书架上纹符再亮,然后向两旁悄无声息滑开,伴着吭哧吭哧沉重喘息声,陈皮皮极为艰难地挤出来,胖脸肉颤极为滑稽。
那夜他留下那些话后,直在关心着对方可有何进展,却因为宁缺请病假,迟迟数日没有等到回音,恼怒之余更是好奇,然而不巧是,这些天最令他头痛敬惧二师兄不知脑子出什问题,忽然发动留守同窗们集体学习古时殷礼祭祀流程,连番疲劳轰炸之下,根本没有时间精力过来。
今日终于有闲暇,陈皮皮顾不得沐浴休息,急匆匆赶来旧书楼,就是想看看那个可怜又可恨家伙有没有回音。
走到书架前抽出那本薄薄《气海雪山初探》,陈皮皮浓眉挑,发出声轻噫,咂巴咂巴嘴看片刻后,忍不住摇头赞叹道:“这个家伙还真是胆大心野,居然硬生生被他想出这种笨法子,而且居然还真能看懂?”
这看自然是宁缺最开始回帖,紧接着,他便看到宁缺今天最新留言,厚厚嘴唇皮儿忍不住啪嗒愈发响亮,皱着眉头苦恼说道:“连这都不懂,居然还想玩修行?真不知道你这个家伙是天才还是白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