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南城乃清贵地,那座湖畔小筑更是清贵之居,有资格住在这种地方人都是非富则贵,茶师颜肃卿虽说不容于朝堂,但在名流上层圈子里还有几分名气。先前临湖小筑里番死战,早已惊动湖畔别居民,待发现是茶师颜肃卿脑袋被人砍,长安府乃至羽林军马上开始严肃查缉工作。
此时城门刚开,正是将凶徒堵在城内大好时机,长安府衙役四处询访,羽林军则是在街道之上布防,而城门处查验更是极严。
但再严厉查验,终究还是有所分别有所差异,至少对于带着书院标识,负责送学生前往书院读书马车,表情严肃城门军只是随意问两句,然后掀开车帘看眼,便挥手放手。
宁缺掀起窗帘向城门洞处望去,心想若不是身上血迹不知为何全数湮灭,今日这关还真是不好过。此时他并不知道,朱雀大街上血迹也已经被全数蒸发净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不然那些羽林军骑兵早就会遁着血迹追上疲惫伤重他。
马蹄答答,车轮辚辚,第抹晨光降临长安城,照耀在少年清稚脸颊上,把苍白脸耀更加苍白,他忍不住眯起眼睛,想起那个世界里黑色阳光,想起今夜发生在自己身诸多不解事,下意识里摇摇头,然后把刀藏进车板下。
慨说道:“咱们这条街上居然也能有人考进书院,真是难得。”
马车内,宁缺看着衙役与古董店老板在石阶处对话,确认没有问题后放下车窗帘,轻轻敲窗棂,用疲惫声音说道:“老段,可以走。”
车夫老段吓跳,回过头看着帘后宁缺,惊讶说道:“宁老板?你什时候上车?怎不知道?今儿您起倒是真早啊。”
“昨儿礼科教案没温,今急着赶去书院再看两眼。”宁缺轻声解释道,然后面色微微变,低下身子剧烈地咳嗽起来,急忙用袖子掩住自己嘴。
听着车厢内压抑却又撕心裂肺咳嗽声,车夫关切询问道:“您没事儿吧?”
马车行至书院,宁缺缓慢而平静地向书院里走去,往日花香草茂境幽石道,今天却显得这般漫长,每走步都是那般痛苦,而为不让人看出自己伤势和异样,胸口中处再如何剧烈痛苦,他都必须忍着,连眉梢都不能挑动下。
这种身体状态绝对无法上课,宁缺清楚,如果坚持上课,那自己极有可能会当着教习和同窗们面,喷口鲜血然后当场倒毙,所以他直接穿过书院幽静侧巷,迎着不知道是第几缕晨光,缓步走过湿地,来到旧书楼前。
旧书楼昼夜对学生开放,此时尚早,无论是书楼教习还是那四名执事都不在,宁缺自行推开楼后,然后右手扶着墙壁,极为难难缓慢地向楼上爬去。
到熟悉二楼,看着书架上那些密密麻
宁缺应道:“昨夜太热,贪吃两碗冰,又冲几桶井水,大概是伤风。”
车夫回过身去,手牵缰手轻挥马鞭,笑着说道:“热伤风最是麻烦,不过您年轻火旺,回铺子后喝些清凉茶汤,也就没事儿。”
听着火旺二字,宁缺不知为何心底生出股悸意,他微微怔,低头望向自己衣袖,发现上面染着两抹自己咳出来血,便轻轻将袖角攥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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