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杨僧人眼眸宁和,缓声回答道:“朱雀因怒偶醒,凝天地之息为无名之火,其火足以焚化万物,更何况
黄杨和尚看着身前案上佛经,看着经书上那些用朱砂心血润成鲜红墨迹,沉默片刻后应道:“所以你来寻找答案?”
“朱雀醒之前,南城有名剑师被人砍掉脑袋。”
塔间逼仄,李青山绕过小木桌,两步便走到塔边,目光穿透极小琉璃窗向塔外望去,越过层林暑意,落在湿气蒸腾南城里。
“死剑师曾经是军部文书鉴定师。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师承西陵,手剑诀来自昊天道门。这不是问题关键,没有替西陵师叔伯们向帝国兴师问罪兴趣,感兴趣是,剑师死之前驭剑破凶手外衣,但那凶手却没有流血。”
听着这话,黄杨僧人若有所思,缓缓应道:“武道巅峰强者?”
李青山淡然应道:“既在红尘之中,如何能不被红尘气息所扰?”
黄杨僧人缓缓抬起头来望向他,忽然开口说句毫不相关话:“陛下既然在宫中,你为何不在宫中?”
“规矩乃死物,人不能被死物所拘。陛下大部分时日都在宫里,难道就要天天被拘在宫中?你可以日日躲在万雁塔内修经,这个昊天道南门之主,也有很多事情要做,更何况长安城内谁能对陛下不利?”
“昊天道南门……”黄杨僧人轻声重复遍,脸上泛起丝说不清意味笑容,轻声感慨说道:“大唐硬生生从昊天道里分个南门出来,真不知道每年你回西陵时,怎样才能抵挡住那些大神官们眼眸里喷出怒火。”
李青山傲然说道:“闭双眼,坐在神殿之上,不去看那些师叔师伯老脸,聋双耳,站在没有桃树桃山里,不去听深山庄严钟声。”
李青山转过头来,纳袖于身后,静静看着僧人说道:“帝国武道强者都不可能出手,南晋大河燕国等地武道强者都在朝廷监视之中,所以这种可能性极小,所以怀疑是不是月轮国那些苦修和尚潜进来发疯。”
“所以你来问。”黄杨僧人微笑着重复遍先前说过话。
“世间传说,你曾去过荒原上那处不可知之地,知道这并不是传说,而是真事。既然如此,关于月轮国那些苦修僧人事情,当然要来问你。”
“是大唐平州府人。”黄杨僧人敛笑容,静静回答道:“而且并不相信月轮国僧侣们会无缘无故冒险潜入长安城杀人。”
“那你怎解释凶徒衣上无血之事?”李青山看着他双眼问道。
“南门每年该缴银子分不少,他们还想怎样?难不成还真能把定成叛教逆贼诛杀?那西陵上那些老道们必须得先灭大唐帝国。”
黄杨僧人笑笑,没有再说什。
昊天道南门是大唐帝国与西陵神殿之间平衡产物,实际上代表着大唐帝国在世俗宗教战争中获得最大胜利,存在世间每多日,西陵那些道家高人们脸上便要难堪日,他修行是佛门本领,对这种事情实在不适合发表太多看法。
“昨夜朱雀醒。”
李青山把谈话拉回最先前话题,冷冷看着黄杨和尚说道:“不论愿不愿意自扰,已经惊扰很多人,身为大唐国师不可能面对朝廷疑问却给不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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