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笔斋铺门早关。
铺上挂着小木牌本来写东家有事,被桑桑在最短时间内改成东家有喜。
既然是喜事,自然少不饮酒助兴,主仆二人极奢侈地吃松鹤楼六两银子席面,喝两大壶酒,不知道是因为太过高兴,还是心疼顿饭吃这多钱,酒量惊人从未醉过桑桑今日竟是极为罕见醉。
宁缺看着醉卧桌上小侍女,吃惊地挠挠头,心想还没醉你怎就先醉?
把桑桑抱回房中,盖层单被面,宁缺坐在床边拿把圆蒲扇替她扇风,同时驱赶下那些恼人蚊子,这些年来都是桑桑在服侍他,他已经极少做这些事情,但毕竟小时候做过太多次,所以动作非常熟练。
里淡淡湿意,吓跳,然后她猜到些什,小脸上满是震惊神情,两行眼泪涮下便从柳叶眼里流出来。
无语凝噎绝对不足以渲泄主仆二人此时此刻情绪。
桑桑张开细细胳膊,用力搂住宁缺腰,痛声大哭起来:“呜呜……少爷这可是大喜事,晚上你可得多吃几块鸭肉。”
拥抱结束,二人分开些距离,宁缺低头看着小侍女纵横于黝黑脸上泪水,嘴唇微微翕动,似乎想要说几句什,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桑桑倒是马上明白他意思,羞愧地低下头,抬袖擦拭掉泪水,面抽泣面低声说道:“……去叫松鹤楼外卖,六两银子席面。”
巨大幸福感与激动兴奋就在圆蒲扇摇晃之间渐趋平静,他开始默默思考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什事情,目光下意识落在桑桑小脸边那把大黑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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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将夜到现在为止,写时感觉最美妙段情节,写故事真很辛苦,但能挣着不少钱,便很幸福,可怎样也取代不,写出这段来时那股巨大幸福感,这大概也就是这段情节真义吧,合什,又酸,但没办法,宁缺鼻头都酸,写时也酸。)
“这还差不多。”宁缺宠溺揉揉她脑袋。
桑桑进屋开匣取银子,匆匆向铺子里跑去,忽然想到件事情,在门前缓缓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他,咬咬嘴唇儿,极认真说道:“少爷,以后再出去……做这些危险事情,定要记得带上,在铺子里等你不好受。”
宁缺静静看着她,然后用力地点点头,说道:“放心,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至少今年之内,不会再做什,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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