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四爷倒杯茶,恼火说道:“说,这是你赌坊。”
宁缺拿起桌上那几份契书扫眼,果然在文书下方看到自己名字,他顿时僵在当场,抬头看齐四爷眼,眼中满是震惊疑惑之色。
“大哥离开之前交待很多事情,其中有条是关于你。”
“什事?”
“他说你这些年过太苦,穷时间太长,早就已经穷红眼,那天夜里为五百两银子就敢不管不顾跟着他去杀人,实在是太过可怕……英雄豪杰岂能为五斗米折腰,又担心你穷疯之后傻逼到去当杀手,所以给你备些产业。”
他妈叫怎个事儿?
……
……
听到齐四爷三个字,推门而入果然看到那个青衣竹竿般男人,宁缺脸色也瞬间变昨极为精彩,心想怎闹到熟人头上,说道:“说咱们熟归熟……实际上也不怎熟……这样,看在朝小树面子上,先前所有帐目给你打个对折。”
他脑子反应速度奇快,句话里竟是转三个弯,心想如果表现太熟,那真不好意思拿赢那些银子,可如果要沉着脸扮演完全不熟,又担心对方真翻脸,他可是很清楚鱼龙帮不好惹,所以最后才把朝小树这面大旗搬出来。
齐四爷像看着鬼样看着震惊无语宁缺,摇着头愤怒感慨说道:“现在看起来大哥担心真是太他妈有先见之明,堂堂个修行者居然跑到赌坊里面来骗银子,这他妈叫什事!说你丫真是穷这多年穷疯是吧?”
齐四爷被他这番话弄怔,气险些笑出声来,狠狠瞪他眼,恼火说道:“从这赌坊里赢银子,你确定想要?”
宁缺心想还是那句话,大家熟归熟并且确实只见过两面谈不上太熟,难道你就好意思借此不给银子?其实如果涉及银钱数目少些,他倒不介意在齐四面前扮演下兄弟情深英雄豪迈大方,但他先前可是赢七万多两银子……
为七万多两银子,他不介意躺着装死尸让桑桑上街卖身葬主,哪里还顾得上什旧日交情和大方之类事情。他看着齐四,轻咳两声后说道:“话说第次见面时,齐四爷你可是说过只要你活着,这东城任横趟来着。”
“这里是西城。”齐四爷没好气反驳句,然后起身从上锁匣子里取出几份地契和官府认证契书,扔到他面前桌上,说道:“反正这赌坊是你,你想自己赢自己好耍,随便你去折腾。”
宁缺觉得自己是不是好像听岔什事情,揉揉耳朵问道:“谁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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