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事儿,修行者事儿也就是修行者事儿,得清贵自矜些,别总想着靠这些事儿挣钱,那给人感觉总有些跌份儿……所以决定,以后不要再去赌场作弊赢钱,担心书院教习们知道后会气死,同时决定从明日起把本人大作全部从前面铺子里撤回来,至于生意,就从香坊那边去收些穷书生便宜书卷来卖,挣些差价就好。”
桑桑把针线从鞋垫那头穿过来,用力拉,张嘴咬住线头咯崩声扯断,然后睁着疑惑眼睛问道:“幅都不卖?少爷,这会不会显得有些穷人乍富?”
宁缺被她说愣,咳两声,说道:“你用形容词不是太准备,这不叫穷人乍富,应该叫小富即安……当然,穷人乍富不好看,小富即安不可取,那字还是在前铺里挂几副,不过标价要抬上去,非千金不能卖也。”
桑桑心想少爷你最贵那幅中堂也才卖二十两银子,而且贵也就卖出去那幅,那天你还专门吩咐焖锅红烧肉庆祝终于宰个冤大头,现如今你说自己书卷非千金不能卖,这长安城虽然确实人傻钱多,但哪里有这多冤大头?
看着小丫头乌黑眼珠里强烈疑惑神色,宁缺眉头挑笑着解释道:“记住,咱们现在太有钱,不差那点儿,这就算是千金买马骨,可以涨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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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他意思,第二天桑桑把他写大部分书卷都从老笔斋里撤下来,然后去香坊买大堆书家新作,而且遇着客人看中宁缺所写书卷询价之时,她便会老老实实地告诉对方:东主亲笔所写极为珍贵,故千金不二价。
事态发展和宁缺猜想并不样,把自己书法作品标上千金之价,并没有让老笔斋名声飞冲天,铺子里生意反而变得越来越差,除又收获大堆类似“这铺子老板是不是穷疯”冷嘲热讽之外,别无所获。
不过现在主仆二人从穷人忽然变成太他妈有钱人,真有些穷人乍富劲儿,就连桑桑并不怎关心老笔斋收入,而宁缺天天在书院里面忙着温习功课,忙着登上旧书楼向那位友人请教修行世界里诸多法门,更不会理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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