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千难万苦终于成功踏上修行路,看到个更精妙更广阔新世界,与之相较,世俗里那些爱憎很自然地变得淡然很多,既然已经上路,他肯定自己肯定能走很远很远——那些隐楼,那些高山,那些看似强大不可摧毁敌人,随着时间推移必将成为道路旁风景,既然如此哪里有不平静道理?
世间并不缺少美,也不缺少发现美眼睛,但只有足够平静视线,才能发现那些以前无法发现美丽,在宁缺眼中湖畔那对情侣构成风景很美,哪怕那个男子是谢承运,在他眼中书院风景很美,哪怕书院快要遗忘自己。
这些日子除在旧书楼里观书修行,被诸生排挤他有很多时间个人行走在书院中,落在旁人眼中那身影未免显得有些形单影只萧索可怜,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个人书院真很美,尤其是那些只有自己知道地方。
顺着湿地旁石径绕过旧书楼往大山方向去,在那排密植大树方后,前些日子宁缺发现大片无人踩过草坪,而在草坪中央有很多株不知名树,那些树木高而陡直,不知是不是山间风势太大原因,树木大部分躯干光滑片,只有最高处才伸着疏疏几根枝丫
后笑着说道:“们虽然都是军部推荐生,但进入书院便脱军籍,最好还是不要以唐军自称,而且相信没有人敢往脸上吐口水,至于浑浑噩噩,只是你们眼中看法,与无关。”
常征明蹙着眉头,说道:“如果你想重新证明自己,就不应该放弃证明自己机会,只要你愿意参加射科学习,愿意给你个挑战机会。”
“这是施舍?”宁缺看着他摇摇头,说道:“看来你并不知道当日在书舍里对谢承运那些人说话,不是温室花朵,不需要弄些斜风细雨来证明自己坚毅与能耐,你在羽林军里守皇宫时候,在边塞守国门,军部记着斩多少颗马贼脑袋,不需要靠别东西再来证明自己。”
说完这番话,他转身离开。
常征明看着他背影面色极为难看,宁缺托病避考这些军部推荐生都感到面上无光,唐军在乎荣耀甚至重于生命,他实在是不理解宁缺究竟在想些什。
走出巷道来到湿地旁,宁缺注意到树下有两个女学生正指着湖畔轻笑,然而其中那个身材修长少女笑容明显有些勉强,目光中透着淡淡羡慕淡淡哀愁。
褚由贤告诉过他,这位高姓少女有位舅舅在宫中,在书院里也少有人敢惹,他不禁有些诧异,心想湖畔何事竟让她心绪如此复杂。
随着她们目光望去,只见浅湖碧草之间,野鸭安祥慢游,不远处湖畔并肩站着对年轻男女,那年轻男子眉容英俊气度不凡,正是谢承运,那少女眉眼温婉清丽,正是金无彩。二人站在湖畔不时低头轻语,不时微笑望向湖心,阵初秋风起,拂动院服袂角与裙摆,看上去真是赏心悦目飘然若仙。
校园里令人羡慕神仙情侣,远处旁观少女深埋心底微酸情意,宁缺静静看着湖畔人,看着看湖畔人人,笑着摇摇头,再次离开。
这些日子他心情越来越平静,对于书院同窗们无视排挤根本无动于衷,甚至有些享受这份清静,因为他现在心态与前十六间已经有根本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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