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神官望着向落,以他眼力此时专注去看,自然能看到藏着宁缺身后桑桑身上穿着件侍女服,不悦问道:“那小姑娘也是书院学生吗?”
此事终是做不得假,书院学生与宁缺关系淡漠,甚至可以说隐隐敌对,也不会想着替他隐瞒,便有人回答道:“那是宁缺小侍女。”
莫离神官勃然大怒说道:“今日饮宴乃是替燕太子送行,何等重要,让你等书院学生与会已属不易,怎能随意让位小侍女混迹其中!”
这番愤怒并不是作态,而是真实情绪,西陵神国向来最讲究阶层森严,首重秩序,对于长年生活在其中神官们来说,让他们与位身份低贱小侍女同席饮酒,确实是极大侮辱。
然而这里是长安城,并不是西陵神殿,李渔淡淡看这位天谕院副院长眼,说道:“那小姑娘与本宫相熟,算是位小友。”
宁缺进入庭院后,刻意挑选最角落最阴暗最不易引起人注意位置,然而他没有想到,无论自己再如何低调,桑桑在身后发出痛快饮酒声,终究还是像深夜里萤火般,bao露自己位置。
面对着数十道复杂疑惑震惊目光,他也极不适应,尤其是看到远处那位公主殿下隔空投来炽热目光后,更是心中大呼不妙,暗想李渔你这个白痴千万不要把扯进这趟子浑水,对上隆庆皇子这种生猛存在,哥再天才也只有白给份啊。
理想总是丰满,现实总是骨感,二者之间总是有差距,你越害怕什,那什就越会来到你身边,下刻,宁缺便听到公主李渔刻意冷漠问话。
“宁缺,你身边四罐酒都喝光吗?”
宁缺看眼案几旁四个小酒罐,挠挠头,应道:“好像是光。”
“大唐皇族御下果然宽仁,以至于可以无视礼仪规矩,但公主殿下,今日饮宴有两位燕国皇族,还有这位西陵神官,难道不需要考虑们感受。”
莫离神官恼怒说道:“莫非这就是大唐帝国待客之道?”
看到对方咄咄逼人,李渔面色微沉道:“今日宴饮本是与故人相别,哪里想到有人会不请自来,莫非这就是西陵为客之道?客有好客恶客,若有人觉得大唐待客不周,不妨先反省下自己属于哪种,若还不自知,那便看看门在何处。”
这便是大唐帝国最强势底气之所在,先前讲道理比气势时落下风时,无论李渔还是
李渔微笑说道:“虽说是小酒罐,但四罐酒也有十几碗,这烈酒,你怎就能喝得下去?真不愧是个酒囊饭袋。”
宁缺远远看她眼,心想虽然知道你这小娘子表面在骂,私底是喜欢不得,但当着这多人面,如果你再这说,可别怪翻脸不认人,带着桑桑夺路而走。想是这般想,他依然只有老老实实回答道:“都是桑桑喝。”
“桑桑个十三岁小丫头,能喝得这多烈酒,真是出乎本宫意料。”
李渔轻轻转动着手指间小酒杯,似笑非笑望着场下说道。她没有看隆庆皇子眼,也没有针对他说个字,但场间众人都知道殿下言语里隐着意思。
——善战者方堪对战?善饮者方堪对饮?那位小姑娘喝十几碗烈酒而不倒,可算善饮否?皇子你是否要屈尊降贵与她饮上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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