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沛言面色如常回答道:“你要知道,这是陛下意思。”
李渔闻言沉默。
今日二层楼开启,隆庆皇子如意料中那般当先而行,虽说这是大唐帝国与西陵神殿之间协议,然而想到先前燕国使臣那番话,看到神官莫离那副莫测高深神情,她身为大唐公主当然难免生出极大不悦,只是正如先前议论那样,王景略未归,书院诸生不济,又有谁能替帝国挣些颜面回来?
她下意识看那些沉默书院诸生眼,然而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想看谁,找谁,想从书院学生中哪张脸上寻觅到最后那丝希望与光彩。
在书院深处旧书楼上,临着西面窗户不知何时被人推开,当春风伴着花香透进楼内同时,那个胖乎乎少年身影也出现在窗畔。
国使臣看着自家皇子傲然众人,早已得意到极点,却不忘半侧着身子,把西陵神殿众人好番吹捧。
莫离神官微捋胡须,表情异常平静,只有眸子深处光泽显露他此时骄傲喜悦,淡然说道:“隆庆天赋其才,又有昊天神辉恩宠,神殿授其裁决重任,书院虽说亦是高洁神妙之所在,但登上院后山,实在不足夸耀。”
说是不足夸耀,但谁都知道这句话就是在夸耀,燕国使臣赶紧凑趣又说几句,紧接着转头望向大唐*员那方,敛笑容,淡然说道:“说起来大唐帝国名将贤臣云集,只可惜这届书院,似乎没有什出众人物。”
在燕国人心目中,大唐帝国毫无疑问是头残,bao凶兽,他们对唐人向来没有丝毫好感,今日难得遇到这次打击对方勃勃雄心和自信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燕国使臣不敢当面挑衅大唐亲王或是公主,没有大声说出这句话,但也没有刻意控制音量,淡淡嘲讽意味随着淡淡无情绪话语,就这样飘过去。
来自世间各处优秀修行青年们先前曾经自旧书楼下走过,但无论是隆庆皇子还是那位年轻僧人,都没有发现楼上窗畔他。
陈皮皮目光飞掠湿地上方书舍方檐,落在石坪角落阴暗处宁缺身上,拿起手中冷馒头啃口,含糊自言自语说道:“你丫
明黄云檐大幅阳伞之下,大唐*员们脸色极为难看,书院术科六生已经有五人败离山道,唯还在继续攀行谢承运还是个南晋人,而且即便是这个南晋学生,看起来也绝不可能是隆庆皇子对手,如此说来大唐年轻代竟是在今天二层楼登山试中败涂地!
亲王李沛言表情有些阴沉,紧紧攥着衣袖,面无表情低声说道:“早知是这般局面,真应该写封信给许世,让他把王景略放回来,至少帝国脸面也不会丢这般干净。”
坐在他身旁李渔,淡淡瞥他眼,微嘲说道:“叔父,王景略被谪去镇国大将军麾下,不正是拜你所赐?”
李沛言看她眼,表情有些难看,沉默片刻后皱着眉头说道:“何必再提此事。说起来,景略虽然号称知命以下无敌,但隆庆却已经只脚踏入知命境界,他即便回来,也不见得是此人对手。”
“到底是不如隆庆,还是不想他如隆庆?”李渔唇角微翘,嘲笑说道:“叔父您今天亲自来此,不就是为亲眼看着隆庆皇子进二层楼……你才放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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