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想着,走过柴门,拾阶而入,身影消失在山腰浓雾里。
……
……
书院内片安静,鸦雀无声,人亦无声。
名书院学生面色微微苍白,看着山间,喃喃念道:“运气,这定是运气。”
“那十七年间,大师兄每次上山下山,路过柴门时,用都是这个法子。”
……
……
拾起粉石,摊开左手,看着掌心印着那些红道,宁缺开始丝不苟在柴门木牌上落笔,虽说石上字迹印在掌面上变成反,但对于精通书道他来说,这全然不是问题。
工工整整个“器”字,被笔不乱地写在木牌上,就在字体右下方那个小口被粉石画拢瞬间,写着君子不器四字木牌瞬间冒起缕青烟。
“……”
山雾间片沉默,然后有人感慨说道:“这种法子实在是……别出心裁。”
“二师兄当年你走山道时候也是这干?”
“什别出心裁?这叫投机取巧!看上去会有这无耻吗?”
“宁缺会不会是书院史上第个用这个法子开柴门人?”
山顶雾中。
“二师兄,宁缺过柴门。”
“怎可能?那个白痴永字八法,就想解开柴门勒石?”
“他没用那个方式。”
“那他怎记住那个字?”
摇头,然后回头向柴门走去,然而当他拿起粉石想要写下第四个字时,却愕然发现自己忘那个字是什。
提笔忘言。
捏着粉石手指微僵,他走回那块刻着字石头前,静静看着那些字迹,在第时间猜到这柴门这关考核是什,这个世界上大概再难找到比他更熟悉这种情况人。
入书院整整年,他直在与旧书楼二层里那些观之忘形书籍战斗。
“看伟大永字八法。”
钟大俊紧紧握着折扇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傻傻地
宁缺向后退步,看到木牌上面那四个字又变成三个字,最后那个器字消失不见。
吱呀声,柴门缓缓在他身前开启。
柴门后方山道笔直升向山腰浓雾之中,比前面山道要变得陡峭很多,全部由级级石阶组成,这要爬到山顶上,不知道要走多少级石阶。
宁缺本应直接向柴门后方走去,但他难以压抑心头好奇,回头望向那块道旁勒石,只见石上字刻果然也变,不再是君子不器四字,而变成君子不惑。
“不知道隆庆皇子看到是哪四个字。”
二师兄声音沉默很久后再次响起。
“不是。”
“那是谁?”
“大师兄。”
“大师兄十三岁开悟,三十不惑,然后直接洞玄知命,其中十七年都不够境界开柴门。”
“他先是试图直接把那块石头挖出来。”
“白痴,勒石与大山连为体,怎挖?”
“宁缺发现挖不出来……他直接把手掌按在石头上,把字印到手掌上。”
“什?”
“然后他走到柴门前,对着自己掌心上印迹照抄遍。”
宁缺从道旁择些枯枝,依着石上那个器字摆好,然后缓缓闭上眼睛,面无表情开始在识海中分解记忆。忽然间他睁开眼睛,脸上露出白痴般傻笑。
“你真是个白痴啊。”
充满自责意味说完这句话,他右手伸向那块石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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