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登山这两个人都很有意思,尤其是宁缺。”
“那些心底深处记忆与伤痛,虽不知具体何事,但他竟是根本不愿意忘记,更没有丝毫悔意,甚至连看破都认为很没有必要。面对着心底深处那些最阴暗角落,那些最惨痛经验,今时今日他,与当年他所做选择,依然完全相同。”
“如果不能看破,他如何能谨守本心,经年不变?”
“既然不想看破,那就只有杀破。”
“他想杀破这条山道。”
夜色已至,书院后山浓雾之中像牛奶般融滑稠细。
宁缺低着头站在石阶上,沉默很长时间之后,双手缓缓举起。
他手掌握拳中空,仿佛握着把无形刀。
山道夜风呼啸而起。
他身体微斜,刀猛地砍下去,砍破夜色与山道。
走就算。”
老猎户气喘吁吁,惘然看着他。
宁缺握紧手中猎刀,猛地刀砍下去。
老猎户脑袋落下来。
片刻后,宁缺背着黄杨硬木弓和箭筒走出猎屋,腰间猎刀微摆。
……
……
(对个人而言,这章是写很爽,关于块肉引发血案,终于写出来。)
刀落下,石阶又上级。
山顶浓雾间片沉默。
道充满怜悯声音响起:“不知道宁缺这辈子究竟遇到过怎样苦难,在旧书楼也未曾听他说过,这山道对他来说怎……竟是如此艰难。”
“山道漫漫,过往心劫尽数转为现实拦在登山者身前,若能看破或是看轻,或许便能轻松些,可若不能看破,而生出退意悔意,那便永无登山之望。”
二师兄声音缓缓响起,直至此时,他声音里才终于有凝重敬意。
小桑桑抱着破旧大黑伞跟在他身后。
“累就到背上来。”
然后两个人消失在茫茫岷山之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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