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隆庆皇子站在山道上,想着雾外柴门处石头上那四个字,嘲讽笑,说道:“君子不争?君子如何能够不争?但凡不争之人都死,怎能做君子?”
……
……
山道漫漫,如同漫漫人生。
就知道自己看到听到感受到切都是幻觉。他本以为可以凭借通明道心无碍,将所有这切看破,从而轻松登山。
然而当他开始行走后,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书院二层楼难度,无论他胸膛里那颗道心在西陵道法磨砺之下如何通明无碍,可如果你无法真看破,那这些幻觉便真存在。
隆庆皇子回到幼年,那时候他备受宠爱,在皇宫里可以随意奔跑。小皇子总以为自己父亲是世界上最有权力男人,而自己母亲则是世界上最有权力女人,然而某年他无意间偷听到番对话,直接撕碎他所有美好相像。
那年大陆北方突遭大旱,从荒原到燕北再到唐国北方,无数饥民流离失所,追逐青叶而食,当日唐国常驻燕国使臣奉诏入宫,与他父皇进行番对谈。
“燕王,希望你们燕国能够拿出应有能力!不指望你们那些弱不禁风军队能够守住边境,不让你们饥民跑到大唐帝国境内,也不指望你们有能力解决好自己民肚子问题,但至少在大唐伟大陛下开始赈灾时候,你们至少要对饥民数量有个大概估计!”
隆庆皇子人生如果剥去那些天才之类金光外衣,其实极为枯燥,乏善可陈。不知道是那日燕皇赏耳光,还是后来耳濡目染看到很多事情,小皇子不再像当年那般调皮可爱,而变得沉默刻苦起来,而且他渐渐学会无论看到任何事情,都能够不动声色,不系心怀。
母后养双彩眼猫在偷吃盘中块糕点后后死,因为这件事情,整整宫宫女都被杖死,他安静坐在母后怀里,听着院里传来杖击声,惨嚎痛哭声,伸手去盘子里抓颗瓜子,仔细剥开,吹去浮皮送入唇中,就像是不知道那块糕点本来应该是自己各异。
再后来皇宫里有越来越多人死去,他那位太子哥哥身边所有嬷嬷宫女,不知道换多少批,也不知道皇宫里那些慵懒猫们又死多少,他婢女被人害死,别人婢女被他母后害死,所有这些事情都无法引发他情绪波动,就像与他无关
那名唐国使臣胡子很长,吹起来飘很远,很助长愤怒或者说嚣张气焰:“大唐援助粮食大概十天之后就能运抵成京,但如果你不想燕北之人全部死光,最好自己想些办法!不要指望大唐帝国能解决所有问题!陛下心怀天下,视所有子民皆为唐之子民,但你燕国毕竟还不是大唐属,们没道理把自家子民急用粮食全部拿来给你们燕人吃!”
说完这句话,大唐使臣拂袖而去,年幼隆庆皇子愕然看着他背影,才发现原来自己父皇并不是世界上最有权力男人,那个叫大唐国度随便个使臣,居然都敢对自己父皇毫不客气地呵斥。
他冲出去,奶声奶气问道:“父亲,为什不遣甲士将那大逆不道使臣杀!”
听到这句话,向来疼爱他燕皇脸色骤变,人生里第次也是唯次赏他耳光。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