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雾里还有
位同行者，隆庆皇子眉头微微皱起，在他
计算中，除
那名僧人之外，今日应该没有谁能够坚持到山顶，那些平庸之辈甚至连雾道都无法踏上。既然那名僧人因为身份关系不方便进雾，那
究竟是谁居然能够跟上自己步伐？
树下二师兄淡然说道：“选择权在你手上，你可以先行登山。”
隆庆皇子沉吟片刻后，复恭谨礼，然后盘膝坐下来，以此表明自己态度。
……
……
走上那块岩石，应该就算是登顶成功。
他正准备继续，忽然间心有所触，整理衣衫，转过身去，向着道旁远处棵大树恭谨礼。
星光之下，山顶明亮如昼，云雾在下方不停流淌，若水般。
青青大树之下坐着人，因为隔得太远缘故，看不清楚容貌，只能感觉年龄并不太大，但却偏偏却穿着件极有古意袍子，头上戴着顶极高古冠，气象庄严。
隆庆皇子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在离开西陵神殿时候，掌教曾经提醒过他，书院后山里那些学生绝非寻常修行者，当慎重待之，树下那人能在山顶等着登山者，身份自然尊贵。
冷漠看着年轻僧人说道：“不过估计你也就是个旁支末系没用东西，居然寺里面连该讲规矩都没告诉你，你以后记住，这里是大唐，这里是长安，你敢在书院门口闹事，
就算杀你，寺里那些人也不敢放个屁。”
说完这句话，他望向道旁紧紧拿着大黑伞桑桑，蹙眉说道：“你是宁缺侍女？”
桑桑点点头。
颜瑟说道：“为什在外面等着？跟进去。”
桑桑回答道：“听说不让。”
夜雾山道间，宁缺看着箕坐在灰墙下，浑身湿漉胸口微微起伏卓尔，看着他苍白脸色和眼神里死亡气息，沉默很长时间后说道：“能把你刀砍，但何必砍呢？世人两兄弟，你死都死，何必再来拦路，上去才好把你剩下那些破事儿都办。”
卓尔靠着灰墙，望着他惨淡笑，胸口起伏愈发剧烈，唇间发出嗬嗬声音。
“假，这些都是
树下那人平静说道：“排行第二。”
听着这话，隆庆皇子面色不变，心里却是掀起轩然大波。他想起那个女人曾经对自己说过某些传说，想起传说中那个骄傲到极点，也强大到极点二师兄，复又恭谨礼，只是这揖要比先前更低些。
“你很不错。”青树下二师兄淡然说道：“你绝对有资格进入书院后山。”
纵然天生骄傲如隆庆皇子，想到点评自己人是书院二师兄，也不免心生感慨欢喜。
“只要登上那块大石头，你就算登顶成功，不过雾里面还有你位同行者，你可以先自行登山，也可以等他起。让你等他似乎有失公平，不过可以告诉你是，这块大石头很难上，比你所走过山道更加难走，所以你最好先调整休息番。”
颜瑟此时已经知道宁缺还在山道上，心情异常烦燥紧张，闻言沉声喝道：“跟进去！倒要看看，夫子和老大都不在家，这间破书院还有谁会来拦！”
……
……
隆庆皇子走出山雾。
他举目望去，只见四周片平缓林野，山道前方还有块陡兀出现在天地间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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