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很恭敬地揖手礼,说道:“殿下,毕竟是书院学生,在书院学习年,感情深厚,若要替朝廷分忧自是心甘情愿,但必须考虑书院方面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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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把选择权力和压力毫不客气地放到宁缺肩上,那是为避免激怒书院方面,然而宁缺这样看似清爽明朗实则滑不留手人物,怎可能主动去扛这种责任,轻轻飘飘句话,便把选择权力和压力直接扔回去。
至于书院方面会不会选择放弃自己,收隆庆皇子入二层楼,宁缺并不担心。他和李渔在这件事情上看法相当默契致,夫子未曾归国,书院里无论是谁都不敢擅作主张。在他心底深处其实还有个想法,如果书院连朝廷压力都无法抵御,最终屈服把自己送给昊天道南门,那他何必在这样书院里留着?去做个大唐国师谁不乐意?
个神符师对宗派意义。”
宁缺依旧沉默,心里却是掀起不小波澜,才入二层楼,又得神符师青睐,只不过是夜功夫,自己这个没没无闻普通学生,这个在东城陋巷里卖字小人物,竟然成书院和昊天南门都想要争取喷香芝麻烧饼,甚至被人看作什中兴希望——中兴希望这大而无当、看着就让人头痛词,难道不应该是隆庆皇子这种人专属吗?
“知道你和公主殿下关系不错。”李沛言望着他温和说道:“在这里也可以给你个承诺,只要你愿意为朝廷分忧,朝廷绝对不会亏待你,本王私人也欠你个人情。待日后你迈入知命境界,成为神符师,你理所当然便会是大唐下任国师。”
李沛言继续说道:“书院二层楼当然是极高妙之境,然而回头看那册册青史,能留下姓名二层楼学生又有几人?可如果你成为大唐国师,千秋之后依然会有无数人记得你名字。”
大唐帝国未来国师?
他和李渔想法本身没有错,只是现实与想法之间总是容易发生某些偏差,因为他们没有想到,书院教习们对隆庆皇子也颇有几分惜才之心,而且教习们并不都是唐人。
清晨书院,教习们坐在房间内
宁缺表情虽然平静如常,内心情绪却早已被这话吹震荡不已。
他仿佛看到条灿烂金光大道正在自己脚下展开。究竟是放弃书院二层楼跟随那位神符师学习,去搏个大唐国师将来,还是进入二层楼跟随夫子学习精妙修行法门,这真是个无比艰难选择,他甚至觉得昨夜在崖畔荒原上那个选择都要比这个更轻松些。
宁缺看着亲王殿下脸,知道只要自己点头,前程便无限光明,他相信这些话是真,相信自己只要有机会跟随神符师学习,便真可能成为日后大唐国师,如果说出这番话,向自己提要求不是这个男人,说不定他真很动心。
李沛言看着他眼眸里情绪反应,隐约猜到他会怎样选择,脸色骤然肃,右手紧紧握着椅柄,盯着他眼睛沉声说道:“这是昊天让朝廷赐予你机会,如果错过是要受天遣。”
毫无疑问这是赤裸裸威胁,面对着这种威胁,纵使宁缺真成为书院二层楼学生,也必须在这种威胁面前认真思忖,因为他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便要被这个世界规则所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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