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唯神秘能神圣,那幅书帖和那位神秘书家被炒越来越热,越来越令人好奇,到今时今日,帖动长安这五字实在是贴切到极点。书院诸生平日里也曾津津乐道此事,金无彩和高小姐这样权宦子弟更是有机会亲眼看到那些摹本,然而谁能想到……
那个人是宁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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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贤
因为书院门口安静,聚在起学生也安静下来,好奇听着那边议论,只是因为隔着段距离,听并不真切,只能听到几个偶尔飘过来词句。
“颜瑟大师要收那个幸运家伙当学生,他还愣在那里做什?那位公公是哪家王府上吗?他们这是在说什?好像是要去某王公府?”有学生猜测道。
金无彩看着书院外那辆皇家马车,面露犹豫之色,喃喃重复听到那些词:“此时海……彼岸天?陛下等半年……这是什意思?”
她替昨夜临时留宿书院谢承运送去早饭后,便回书院门口,准备与司徒依兰道回家,没有听到前面那番道歉骄傲之论,却听到最后这番谈话。
忽然间她眼眸里涌出不可思议情绪,望着马车旁宁缺,声音微颤喃喃说道:“难道……难道御书房里那幅书帖,是宁缺写?”
该总不会要砍自己脑袋吧?电光火石间他权衡很多问题,最终老实说道:“正是。”
他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平静些,正大光明些,然而谁都能听出来他声音紧张发干。
林公公摸摸光滑下颌,看着他呵呵笑道:“果然是你,那就很好,只是兹事体大,入宫之前为确认,老奴向陛下请个问题。”
“公公请讲。”宁缺说道。
林公公看着他眼睛,微笑问道:“陛下问你,花开彼岸天前句是什?”
声音很小却清晰地传入书院诸生耳中,瞬间内石坪之上进入绝对安静。
谁都知道金无彩所说那幅书帖,那副不知被谁留在御书房里书帖深受皇帝陛下喜爱,据说陛下每每心烦国事政务之时,便会去御书房里看那副书帖发呆,而众人更清楚是,皇帝陛下曾经请多位书道大家进宫对临摹那幅书帖,然后择其优者赐于朝中大臣学士,以此代替过往那些着实没有太多意思赏赐。
上有所好下必效之,即便是在民风纯朴大唐帝国也是如此,陛下酷爱书法,帝国上下尤其是士大夫阶层便酷爱书法,陛下酷爱那副书帖,大臣学士们自然也不甘其后,此风愈来愈盛,最后竟是变成件趣事,朝中大臣们每逢争论夺眷不下时,竟会把此书帖出来说事。
大学士说陛下赐本官第道摹本,尚书大人便说陛下赐摹本乃是最精妙最有原作神韵双钩摹本,你们那些摹本怎能与书房里挂着那幅相提并论?
在御书房里亲眼看过那幅花开彼岸天大臣们,都同意陛下赏鉴,认为那确实是十年以降最具神韵之书,即便没有陛下喜爱加持,也属难得佳作,再加上上述那些趣事,还有那位书家迟迟未现,该书帖离奇出现在御书房里,更是给这幅书帖蒙上层神秘色彩。
宁缺喃喃应道:“鱼跃此时海。”
“那还迟疑什?赶紧随老奴进宫吧……”
林公公看着他眉开眼笑说道:“宁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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