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疑惑问道:“难道二位师兄音律之道水准极差?”
“二位师兄若在世间绝对是第流音律大家。”
陈皮皮正色说道,旋即眉梢苦楚地垂下来,继续说道:“可再不起音律大家,若翻来覆去连续弹奏首曲子上千遍让你听,你就会知道其中痛苦。”
如果让自己连着吃千碗酸辣面片汤会不会腻?如果让桑桑连着吃千碟醋泡青菜头会不会腻?如果自己带着桑桑去松鹤楼连吃千天席
九师兄北宫未央极不以为然,挥袖说道:“音律书画均乃天地间优美事物,艺术二字讲究便是触类旁通,你以往没有机会,如今遇着与你十师兄,哪里还会窍不通?”
宁缺见对方热情,哪里好意思拒绝,于是便应承下来,日后在书院学习空闲时刻,定前来向二位师兄恭敬请教音律之道,即便不能有所增益,当听众也是好。
二位师兄听着这话面露喜悦之色,同声赞道:“果然不是皮皮这样俗人。”
……
……
都说不清楚?”
陈皮皮笑着说道:“那你说说,你们在书院这多年究竟修些什玩意儿?”
九师兄拿起箫管老实不客气狠狠敲陈皮皮脑袋下。
陈皮皮捂着脑袋,恼火嚷道:“九师兄,怎说不过人就打人?你讲究风仪到哪里去?”
抱着古琴直沉默在旁男子,忽然开口说道:“打好。”
向大树下崖坪房屋走去途中,陈皮皮看宁缺眼,认真问道:“你真喜欢听箫琴之音?”
宁缺看他眼,说道:“完全不感兴趣……你不用这样看着,这是第天进书院二层楼,二位师兄如此热情,怎能当面拒绝?”
陈皮皮痛心疾首说道:“你这个蠢货,这种事情当然应该坚决地拒绝。”
宁缺不解何意,问道:“日后若师兄们要吹箫给听,躲开便是,又有什问题?”
“这些年来,没有位师兄师姐愿意安安静静听他们演奏,他们只能天天面对面吹箫弄琴,个人道洋洋哉,个人道巍巍乎,互为知音互拍马屁,早已无聊到极点,差便是个听众,你既然答应他们,那今后在后山便等着天天被拉去当听众吧。”
陈皮皮看着那男子说道:“十师兄,你可向来不是这样人啊。”
十师兄西门不惑微微笑,拢在身前双手轻抱着古琴,指尖微颤,拔个碎音,看着宁缺说道:“小师弟,与北宫师兄修乃是音律大道,像皮皮这样只知道用天地元气打架俗人根本无法体会音律之美,希望你不是这样俗人。”
九师兄北宫未央将洞箫插入腰间,看着宁缺极感兴趣说道:“小师弟,当日观你登山颇有洒然之意,颜瑟大师又说你有神符师潜质,而且听闻你是长安城里最近出名书家,既然如此,想必你对艺术颇有造诣,日后你要好生切磋切磋才是。”
宁缺赶紧恭谨行礼,心里却苦涩想着,自己哪里懂音律这些东西,至于俗或不俗……能感知天地元气那当然应该用来提升自身境界,然后学习打架本事,这二位师兄竟是把全部修为与生命都投入到音律之中,雅固雅矣,只是太过,bao殄天物。
“禀告二位师兄,对音律之道完全窍不通。”他赶紧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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