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忽然声音沉问道:“你在看什?”
在刚刚看到那道瀑布时,宁缺便为这场谈话定下基调,做很多心理准备,决意在二师兄面前定扮娇羞鹌鹑,谈话时绝对不能抬起头来无礼直视对方双眼,但二师兄头顶那根高高耸起像极洗衣棒槌古冠,实在是……太吸引目光。
对于二师兄头顶古冠,任何人只要看上眼便很难再把目光移开。宁缺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对根棒槌说话,这种古怪感觉,即便是他也很难让脸上神情直保持平静。
与这顶棒槌般高高古冠相比,二师兄面貌要显得正常很多,但同样也很有自己特色。
二师兄眉直鼻挺唇薄,谈不上英俊,却是挑不出半点毛病,黑发被梳整整齐齐,丝不苟垂在身后,不向左倾分,也不向右倾分。至于他两条眉毛模样对称,甚至给人种感觉,两边眉毛根数都完全样,平静有神眸子也是如此,挑不出来任何毛病,整个人给人种无法赞美却也无法挑毛病无奈感觉。
骄傲,而且最看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表现比他还要骄傲,所以……请你节哀。”
“以你平时臭屁骄傲姿态,想来这些年里没有少被二师兄教训。”宁缺看着他胖乎乎脸,嘲笑说道:“至于不用你担心,在二师兄面前,定会是世界是最谦虚那个人。”
“晚。”陈皮皮似笑非笑望着他,说道:“去年你给出那道数科题,最后害得二师兄闭半个月关,难道你以为骄傲如他,会忘记这件事情?”
……
……
这种无奈感觉大概所有看到二师兄人都会有,宁缺正是因为这种感觉,心神有些轻微飘移,便忽然听到这句问话,不由悚然而惊,面露微笑说道:“师兄,师弟在看你冠帽。”
二师兄静静看着他,说道:“为何要看?”
宁缺脸上神情极为自然,回答极为理所当然:“因为很好看。”
二师兄微微怔。直还在完美扮演鹌鹑陈皮皮则是表情僵,在心中默默骂无数声脏话,心想认识这厮年,原来还没有完全看清楚此人竟是无耻卑劣到这等境界。
拍马屁拍再自然,有时候也会让领受马屁人感到有些羞,羞则易恼
事实证明,陈皮皮恐吓都是纸老虎——走到离那道银流瀑布不远处小院,终于看到传说中二师兄后,宁缺发现二师兄其人绝对不是那等白眼望天目无余子之辈,甚至感觉对方说话口吻非常温和亲切,哪里有丝毫骄傲自负味道?
站在石阶之上,二师兄平静看着他们二人,淡然问道:“宁缺,小师弟他……抱歉,现在不应该叫小师弟……十二他带你在后山逛遍,你有何感受?”
“诸位师兄师姐潜心修行,实乃之……”宁缺恭谨应道。
然而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二师兄便极为强势抬手阻止,冷声说道:“那帮家伙天天就知道逗鸟喂鱼弹琴落棋,哪里是在潜心修行?老四明明在符道之上极有潜质,却不知道脑袋里少哪根筋,居然被老六骗去当铁匠铺伙计!老师仁爱不愿理会,若非如此,早就要把他们好生整治几番,似这等人你若还要说是你楷模,委实有些不智。”
宁缺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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