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弟子捧着老师留下来符文原本,在黄纸上不停抄写,从少年抄到老年直至白头,身后黄纸把房间全部堆满,蛛网结在梁上,他还在不停抄写。
有人坐在钟离山高崛峰顶,怀里抱着画板,身旁摆放着各色颜料,看着山间流云,从清晨画至黄昏,然后再迎来日出,冬去春来夏无言,他还在不停画着。
那位巫师本想描述今天那堆火燃特别好特别漂亮特别红,然而没有想到,那幅画只完成大半便在洞壁上燃烧起来!
巫师咿咿呀呀惊呼连连,狼狈地叩倒在地,对着燃烧图画不停磕头,臀部上兽皮因为恐惧而不停颤抖。部落里人们,听到巫师尖叫声纷纷冲进崖洞,然后他们也看到那幅燃烧图画,恐惧地集体跪到在地,哭着喊着以为是某种邪崇。
巫师是部落里最有智慧人,他清醒冷静下来之后,把所有人都赶出崖洞。燃烧图画渐渐熄灭,他看着洞壁上残留焦黑痕迹,犹豫很长时间后,紧张地伸出手指轻轻触摸,渐渐他眼睛亮起来,转身在洞里找到先前那块红色石块,颤抖着试图重新画出那幅画。
那天之后,巫师再也没能画出燃烧图画,但他已经成为高原周边最不起巫师。
……
是必然发生事情。”
宁缺点头受教。
颜瑟大师说道:“相同道理,符道不能传但符道精神能传。那位修行者死之前肯定会告诉自己弟子,他弟子会再去试,有可能成功,有可能失败,甚至有可能那脉就此断绝。但相信再过无数年,又有大修行者发现符道秘密,再传给自己弟子,那位弟子再次尝试,如果他成功,便会再次往下传承,直至最终有脉成功,传承到今日。”
宁缺抬起头来,感慨说道:“真是大浪淘沙,不知有多少大修行者本事没能传承下来。”
“这不是大浪淘沙,而更像是在攀登座永远攀不到顶山峰。有人在山脚下就被迫停下脚步,有人登到山腰,却被山风吹落悬崖,而符道传承到今日,已是到现时现刻峰顶,只是若你往未来望去,才会知道这座山峰还有无限高。”
……
中原与荒原场大战,无数人死去,血水浸进黑色原野,把草与泥都浸泡成辣椒般东西,名来自岷山修行者沉默地蹲在原野上,看着身前弟弟遗体,手里拿着根不知道从哪里拣来树枝,漫无意识地在血泥间画着。
在他身后不远处,黑红色荒原土地仿佛活过来般,不停地拱起掀开然后四散,无数蚯蚓昆虫惊惶四散,仿佛那下面有条变异大蚯蚓。
……
……
颜瑟大师看着他叹息说道:“符道出现太难太艰辛,传承到今日则已经无法用艰辛二字来表容,直似夫当关般悲壮,所以当发现你有潜质,才会如此激动,而你既然幸运地拥有这种潜质,定要珍惜,不止为你自己珍惜,也是为符道本身而珍惜。”
宁缺听到不尽沧桑感慨萧索意,身体微感僵硬,仿佛看到无数万年间那些画面。
……
……
远古,位穿着兽皮部落巫师,在主持完次祭天仪式后,来到崖洞里休息。那位部落巫师边唱着意味难明歌曲,面拣起块红色石块在洞壁上画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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