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怎
画？”
“修行者看世界，从来不会用眼睛去看。”
“那就是感觉？”
“不错，凭感觉去画。”
“随便怎瞎画都行？”
颜瑟大师看着他，静静说道：“宁缺，
希望你能成为那样
人。”
失望有多沉重来自于寄予希望有多大，宁缺如果不想让颜瑟大师失望，便必须背负起这沉重希望，他怔怔看着对面，觉得自己肩头仿佛被安上
两座大山。
“能成为那样人吗？”
“你必须成为那样人。”
宁缺看着颜瑟大师苍老而感伤面容，忽然开口说道：“大师，请教学生最基本东西。”
从远古到如今，那些极幸运或误打误撞进入符道人们，还有那些想要掌握符道弟子们，他们不停地临摹天地间痕迹，不停冥思苦想心中那篇文章，他们把房中纸写完，把笔写秃，把江山画尽，把水池染黑。
也许成功，也许失败，但他们
直在拼命努力和尝试，也正是因为这种拼命努力和尝试，昊天赐予人类这份神秘礼物，才没有被完全收回去，而是险之又险地传承到今日。
……
……
“每个符师，都有义务把自己平生所学传承下去，或者说这是们不能抗拒责任，因为那些前贤正是这样做，他们用尽所有气力与精神，才让们世界里依然有符道。”
“那你先把自己眼睛给戳瞎。”
颜瑟大师没好气瞪他眼，伸手从身后拿出几本书扔给他。
宁缺险些被砸死。
因为他接住不是几本书，而是几十本书，每本书都很厚，加在起似乎比陈皮皮还要更重些，也不知道这个老道士什时候偷偷从马车上搬过来。
宁缺拾起本书翻开，看着首页
颜瑟大师盯着宁缺眼睛盯很长时间，满是皱纹脸上感慨之色尽去，渐有笑意浮起，老怀安慰，和声说道：“万里之征程，起于脚下，祝你路顺风。”
……
……
“怎样才能画出符来？”
“你首先要感知天地元气，越细腻越好，然后根据看到画出天地元气流淌痕迹。”
颜瑟大师看着低着头宁缺神情凝重说道：“能找到你这样个传人，这辈子便已经满足，然而令人感到悲伤是，符道传承正如先前所说，只能传承其精神却无法传承其技法，所以符道精神能否不在这根线上断绝，终究还是要看你自己。”
宁缺俯身行礼，应道：“定争取不让大师失望。”
“失望？什是失望呢？如果只希望你能传承符道，那相信你定不会令失望，因为有双神符师眼睛，知道这对你来说并不是难事。”
“但对你希望绝不仅限于此。总以为冥冥间有种力量在限制符道传承，要知道包括在内，世间出现过神符师都无法将符道二字真正看破，既然们都无法看破，自然无法将符道最核心也应该是最简单道理传承下去。”
“年龄太大，已经没有办法跨过那个门槛，如果日后你有机会迈过那个门槛，那相信符道传承将成为件容易事。到那时以符书大道，挥手动山河……这听上去仿佛是神迹，但坚信总有天人可以做到这件事情，而这也应该是符道必须做到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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