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先粗略浏览遍,目光在那些拥有不同面貌,彼此之间似乎根本找不到任何共通处符文上凝神看很久,无所获,反而是眉头皱越来越紧。
按照颜瑟大师说法,这些符文仅供他参考体验,至于最后怎样落那笔,却全部依赖于自己悟性。只是这些看上去像蝌蚪像涂鸦像雨点像丝线就是不像字也不像画墨团,怎能从中参考体验出自己需要东西?
从小山般典籍里随意抽出本,发现刚好是第三大卷第部,也就是水卷开头部分,宁缺精神微振,暗想既然是开头部分,大概总和水这种东西扯不开关系,而水乃是人类生存生活最不可或缺,也最亲近物事,或许体会起来会更容易些。
水卷第部分有四页纸,宁缺细细从头看到尾,发现这四页纸上画出百多道
书院后山里师兄师姐们,要不来自南海孤岛或是别国度,或者家在远地,家在长安城竟是个也没有。在见过二师兄那位清新可人小书童后,宁缺曾经动过念头,带着桑桑起搬进后山去住,然而想着自己毕竟是个书院新人,哪里有资格与二师兄相提并论,刚刚进山便提出这种要求,总给人种脸大感觉,二来后山虽美但总少些市井气息,于是他便成为书院后山唯走读生。
桑桑赶在坊市未闭夜灯未熄之前,按照他列出清单去西坊买大堆笔墨和稀奇古怪材料,然后便开始忙着做饭,边切菜边向他报告今天老笔斋经营情况。
“今天生意很好,尤其是上午时候,门槛差点被人踩烂,铺门昨天不是修补?结果不够结实,今天又被挤破些。确认少爷不在家后,下午时候人才少下来。”
桑桑忽然想到件事情,把湿手在围裙擦擦,走回里屋取出厚厚叠名帖和请柬之类东西,放到书桌上,说道:“有好些人留下这些东西,请少爷你过府聚,因为人数太多,而且帖上都写着名字,所以没有记。”
宁缺看眼请柬和名帖,又看眼身旁如小山般高符文典籍,心想自己这时候已经忙成渣,哪里有时间去赴这些约会?想想后,他对桑桑说道:“待会儿吃完饭后,你把这些请柬择择,重要放到旁等着日后处理。”
“怎择?怎处理?”桑桑认真问道,做为宁缺小侍女,她可从来没有与这些帝国大人物们打交道经验,也不知道哪些请柬重要。
“就像择菜那样择,新鲜贵就留下来,不新鲜便宜就先放到边。至于什是新鲜贵……帝国官制以前讲给你听过,还记得吧?但凡官职高就是贵。处理话还是由处理算,先写封回帖表示下礼貌,想来那些官老爷要也不过就是字。”
桑桑听着他回答,眉头微微蹙起,低声说道:“少爷你字现在都是可以卖钱,就这写回帖给人送回去,岂不是可惜?”
宁缺笑笑,继续低头专心默背眼前所见,这数十本厚实符文典籍,他才刚刚看小半本,实在是没有别时间去思量别事情。
颜瑟大师送给他符文典籍共计三十三本,里面记录着前代符师们留下符文,共计三百八十七部,两万四千七十七道符,浩繁有若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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