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把他脚上鞋袜脱掉,然后搬着凳子坐到洗脚盆另边,拍拍他大腿示意他把脚放进盆里,说道:“都不过是些才子佳人情情爱爱酸死人东西,有什好看。”
宁缺笑着说道:“此中妙趣你哪里懂……哎哟……舒服……脚心别挠。”
……
……
书院后山崖坪,雾气尽褪,清景幽雅,屋后水车咿咿呀呀地转着,屋内不时响起沉闷打铁声,然后随着嗤啦声响起,水雾弥漫房间内。
老笔斋前铺后院,但地方着实太小,想要在这里施展他妈他妈老太婆飞剑,实在太过危险,伤着花花草草倒无所谓,但难道要桑桑撑着大黑伞淘米煮饭?所以宁缺回到临四十七巷后没有练剑,再次站到书桌前提笔蘸墨盯着那张雪白书纸。
今天他没有像雕像般发呆,只见他不时深呼吸,沉腰移足前后踱步,时不时挑眉弄眼,甚至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他在哼小曲,右手提着毛笔不再像前些天那般沉重,而是轻松地悬在空中,隔着段距离虚画,虽然还是没有落笔,但显得轻松很多。
桑桑把南瓜切成竖条,码在饭盆上蒸好,进里屋来解围裙,便看见这幕画面。她好奇看着宁缺绕着书桌不停转,手里毛笔在空中不停乱划,不会儿便觉得有些眼晕,捂着额头说道:“少爷,实在是心痒痒那就随便写两道试试。”
宁缺停下胡乱蹦跳脚步,笑着说道:“明知道不行,何必试。”
桑桑擦擦湿手,笑着说道:“就算不行,随便涂些墨团现在也可以卖钱啊。”
阴暗角落里,四师兄借着窗口透来些许微光,观察着沙盘上符线走向。待水蒸汽扑面而来时,他微微皱眉挥手驱散,目光却依然不离沙盘,神情显得格外专注。
沙盘上那些繁复莫名线条缓慢行走起来,依循着某种无法言喻规律,向着彼此延伸,直至最后接触,线条再次发生变化,将要组合成新定式。四师兄目光变得越来越明亮,脸色却变得越来越苍白,看他凝重神情,便能知道,这次符纹推演到最关键时刻。
然而就在这时,屋外崖坪上响起声惊慌失措哎哟声,紧接着便是道并不
宁缺听着这话哈哈笑起来。而桑桑忽然反应过来,惊讶看着宁缺,心想今天发生什事情,少爷提起笔后居然没有变成白痴,而且还有精神与自己说闲话?
接下来宁缺陪她道吃饭,吃完饭后让她泡壶茶,把圈椅搬到小院里,坐而观星饮茶闲叙,显得轻松愉悦到极点。直至夜深灯起,他走进房内,脱外衣斜靠在床头,不知从哪里摸出本书籍专注看着,眉头时不时微微挑弄,手指缓缓搓摩。
桑桑端着洗脚水走进屋内,想着今夜诸多古怪,不禁有些疑惑不解。起生活这多年,她很清楚宁缺在被难题困住时候,都会像前些天那样拼命,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今天宁缺会忽然变得如此放松,难道说他已经对解决那道难题感到绝望?
“少爷,你看什书?”她看着宁缺手中那本旧书问道。
宁缺被问愣,看眼自己从书院后山崖洞里偷偷带出来那本色情书籍,咳两声掩饰尴尬,转过身去避开她眼光,说道:“男女间那些破事儿,你还小,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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