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
眼，你就死
。
细细品味这八个字，宁缺越发觉得敬慕畏怯，沉默片刻后老实回答道：“……师傅，
明白，以后定会对您和二师兄更尊敬些。”
颜瑟大师带着他走到城楼面向长安城
另面。
由无数坊市建筑构成长安城，此时已经变成脚下方拼图，北城处皇宫看上去也不再那般高不可攀，如果说正下方朱雀大街像把锋利笔直剑，那
皇城便是剑柄。
“你看出来些什？”
不知不觉，颜瑟大师和宁缺师徒二人顺着朱雀大道穿过整片南城，来到长安城南城门附近，高耸似乎要破天雄伟城墙，洒下片阴影遮蔽住邻近大片坊市。
颜瑟大师带着宁缺向城墙上走去，也不知道为什，军纪森严城门军竟没有个人前来阻止或是查验身份，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他们般。
宁缺心中诧异，更疑惑师傅带着自己登城楼是为什，却也懒得去追根究底，盯着那件肮脏道袍下摆向上攀爬，然而对于朱雀神符威力事，他始终还是有些不解，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傅，知命境界到底有多厉害？找人表演过次，但没见过知命打架。”
颜瑟大师皱眉问道：“哪个糊涂大修行者居然会白痴到给你表演？”
宁缺暗道那个大修行者姓陈名皮皮，生活方面虽然白痴，但实在是个好人。
命境界……真很罕见吗？”
“宁缺啊。”
“师傅，在。”
颜瑟大师看着他摇摇头，说道：“你很幸运，或者说你很不幸。”
宁缺疑惑问道：“师傅，这话怎说？”
这些天颜瑟大师带着宁缺周游长安城，看很多古迹名胜，每至地便会发问。宁缺知道老人家是想通过这种方法加快自己对符道感悟速度，事实上无论是春风亭雨檐，还是那些檐兽雕像，他确实都能让自己对符道认识有所加深，然而……
此时站在城楼观城景，整座长安城出现在眼前，褪去繁华热闹外衣，只剩下安静以及视线拉开之后分离感。普通人来看大概会兴奋尖叫寻找自己家在哪里，以文艺眼光
颜瑟大师不悦呵斥道：“至于说到知命打架？难道你要再去找柳白打架给你看？”
宁缺苦着脸解释道：“您误会，就是好奇。”
师徒二人登上高高城楼，平原上吹来风顺着古旧却依然坚固城墙向上攀爬，带着几声锐利鹰鸣，吹拂得二人身上衣衫振振欲飞。
颜瑟大师站在城楼边缘，手抚青砖，望着南方清晰可见那座大山，忽然开口说道：“你书院里那位二师兄，只需要看你眼，你就死，这就是知命境界。”
宁缺站在他身旁，望向自己那片自己已经生活学习月余大山，心里默默想着。
“世间大修行者数量最多地方，就是西陵神殿和书院。你是书院二层楼学生，又是这个神殿大神官徒弟，所以你能接触到很多知命境界强者，而普通修行者终其生可能都接触不到知命境界强者，所以说你很幸运。然而你现在实力如此微弱，却接触如此多强者，很担心你仰望高山失去攀爬超越勇气。”
“放心吧师傅，其实这个人骨子里也挺自恋。”
“那就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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