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僧人看着他微笑说道:“是受人所请,要与你说几句话。”
宁缺抱着微温茶水,感到有些疑惑不解,心想谁人请你要对说什话?就在这时,他终于想起来这位黄杨僧人身份,想到以往听到那些传闻故事,骤然惊,赶紧起身长揖及地,行礼道:“见过……见过大师。”
黄杨僧人呵呵笑,说道:“为怎样称呼,很多人都觉得有些麻烦。百姓们眼里,是所谓御弟,很多时候都称御弟大人,可哪里是什大人,不过就是个和尚。”
宁缺笑笑,不知该如何接话。
黄杨僧人指着身后书案上如小山般佛经,说道:“这些是自荒原上取回来佛宗真经,想要译成平白文字,好将经中真义讲与世人听,只是才浅学薄,耗这多年时间,还有很多卷没能完成,所以请不要介意直接开始讲给你听。”
寺庙,但终究称不上主流,佛宗僧人大多数于荒郊野外苦修,对世俗民众影响力也极小。宁缺像大多数人样,对佛宗教义经典并不是很解,只大概知道所谓尊者,在佛宗里地位大致相当于普通人所说圣人,那都是些远古近似神话传说。
石制尊者像依次摆放在幽静佛堂内,窗上蒙着黄纸,滤过来光线落在石像上,散发出种宁静微黄光泽,石尊者像形态各异,或笑或无言或面带苦涩意,裸在僧衣外双手也各不相同,或合什或轻握或以奇怪方式散指连根并在起。
宁缺猜想这应该是佛宗手印,下意识里按照石尊者像模仿起来,双手伸出袖外缓缓合什,然后散开手指交叉,或屈指沉腕如莲花,渐渐心中隐有所感,却又说不出是什感觉。
走出佛堂,天地重新被明亮炽热阳光所笼罩,他眨眨眼睛,有些失望地摇摇头,正准备离开时候,万雁塔下走出位中年僧人,朝着他微微笑。
……
坐在对面中年僧人乃是大唐御弟,帝国内最受尊重佛宗高人,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猜到他是受何人所请来对自己说话,然而这等高人放下这多佛经不去译注,专程抽出时间来与自己说话,想必要讲内容极为重要,宁缺哪里会有丝毫意见。
“对符文之道解并不多,所以只能从自身体验过修行过程讲起。佛宗讲究明心开悟,能持佛心便是佛,周遭天地元气在们看来,可以说是昊天赐予们礼物,也可以说是自亘古以来便存在某些光辉,昊天究竟有没有像人类样意志,无论是道门佛宗还是书院那些前贤,直以来都还存在争论,们今日暂且不提。”
黄杨僧人说话果然直接,没有任何寒喧,也没有任何起承转合,直接说出个极大命题,然而稍作解释便戛然而止,迅速进入正题。
“佛宗修行是苦行。所谓苦并不是吃苦,而是要在天地之间行走,与山崖溪涧亲密接触多年,其后某日山崖不动溪涧里多出朵水花,或许便能感知到天地之间元气。”
……
塔顶陋室。
中年僧人将杯清茶放至宁缺身前,平静说道:“你可以称呼为黄杨。”
宁缺接过茶水道谢,心里觉着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似乎听颜瑟大师提过。
“想必你有些疑惑,为何要请你登楼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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