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漫过礁石,然后缓慢退去,礁石依然沉默地伫立在海畔,仿佛再过亿万年也是如此,绝对不会被潮水冲垮!
荒人战士并不是无知无觉礁石,面对着漫野而至,浪高过浪草原骑兵黑潮,他们没有选择永远沉默,永远硬拼,而是用最快速度做出第二次反应。
绑着兽皮双脚,在被寒冷变得微硬草原上快速跑动,带着草根与碎土,荒人战士们像无数道影子般在草原骑兵黑潮间穿插游走。
他们避开那些精准羽箭,避开那些锋利弯刀,避开战马冲击,彼此之间极有默契地互相靠拢,以五人为个小组,将黑潮中部那些草原骑兵分割包围。
当时画面很奇妙,草原骑兵黑潮已经淹没整片战场,但他们却没有办法在最短时间内吞噬这些像石头般荒人汉子,而那些荒人汉子根本不顾身后那些刀与箭,不理会被己方五人分割包围草原骑兵有几个人,挥舞着长刀沉默而狠
呼啸破空然后落下锋利斧头,深深砍进战马头颅,割掉草原骑兵臂膀,伴着骤然响起闷哼惨嚎,无数匹战马惨然坠地,战马上草原汉子惨然后倒。
死亡和鲜血没能击溃草原骑兵战斗意志,反而让这支左帐王庭直属精锐骑兵,bao出更强大战意,他们挥舞着手中弯刀,吼叫着咆哮着顶着斧雨继续前冲。
与近乎疯狂草原骑兵相反,荒人战士从开战到现在直保持着沉默,无论是高速奔跑,躲避箭雨,受伤倒地,还是全力掷出飞斧时,都始终紧紧闭着双唇,在充斥着鲜血与断肢,本应热火朝天惨烈战场上,这种沉默愈发显得恐怖。
只是如果战场边缘有旁观者话,在他们眼里,漫野而至、狂吼纵马前冲草原骑兵,在气势上已经远远压过这些沉默荒人战士。
草原骑兵形成道道黑潮,与沉默前冲荒人战士终于接近,然后发生第次碰撞。令人不可思议是,因为沉默而显得气势不足荒人战士们,竟然没有被沉重骑兵冲散,他们像礁石般站在黑潮之中,竟是没有被冲散!
名少年荒人战士蹲下身体,长刀自腰间闪电砍出,向他冲来草原骑兵面露震惊之色骤然下沉,身下战马惨鸣声,两只前足不知何时被整整齐齐砍掉。
名壮年荒人战士看着挟风雷之势冲至身前草原骑兵,右脚向前踏,沉身挫腰,用肩头狠狠撞过去。用人身躯去撞马,无论怎看都是自寻死路,然而这名壮年荒人肩头就像是钢铁般坚硬,选择撞击角度竟是那样准确,刚好避开马上骑兵挥过来弯刀,撞中战马前腿肩胛部最脆弱地方。
只听得声不知是人还是马发出闷嚎,那匹战马嘶叫着侧翻过去,马上草原骑兵在这瞬间完美地展示自己骑技,身子翻便脱离马鞍,避开被沉重战马压在身下悲惨结局,然而……他双脚刚刚落在地上,那名壮年荒人战士长刀便呼啸而至,唰声砍掉他头颅!
哗啦!
草原骑兵组成黑潮漫过来,荒原战士手持长刀站在黑潮之中,被瞬间吞没,但片刻之后,黑潮里溅起无数朵血做浪花,然而这些或成熟或青稚荒人汉子再次浮出水面,带着浑身鲜血,迎向第二道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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