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大家将茶水推到他面前,笑着说道:“不管陛下如何赏识你,不管后山那些家伙如何宠你,只要不同意,整座长安城青楼,就没有谁敢招惹你。”
“亲姨哎……”宁缺无奈说道:“这到底是为什?”
只见姑娘打扮极为正式,穿着重要场合才会穿昂贵华服,在楼堂间分为两列,眉眼含笑却又有两分拘谨望着他,仿佛是专程迎接他般。待她们看见宁缺带着桑桑从侧门里走出来,极为整齐地深福行礼,清声道:“见过宁公子。”
看着这幕画面,听着莺莺清声,宁缺不由瞠目结舌,看着站在队列最前方水珠儿姑娘,问道:“珠儿姐,这……这是要闹哪样?”
水珠儿姑娘这些日子卖鸡汤贴颜氏拓本挣不少银子,时常与桑桑要交接银钱,倒不像别姑娘那般亲热里透着好奇拘谨,笑着迎上来,轻扶着他手臂,带他向里面走去,轻声解释道:
“你现在身份地位不样,谁还好意思像从前那般逗你玩?简大家知道你进入二层楼后其死,满楼发红包。楼里姑娘既敬畏你现在风光,又喜悦你带来好处,你这数月之后第次回来,大家伙当然要好好迎番。”
虽说进入书院二层楼外,宁缺忙于修行,少与外界联系,但这些日子赴几次宴会,大抵知道自己在长安城内假假也算是个名人,只是他着实没有想到在红袖招居然也能有此待遇,时间不由有些薰薰然。
然销魂,啧啧……”
“少爷,怎听着好像是你有些羡慕嫉妒感觉?”
“这有什好羡慕?去年在公主府外就对你说过,爱情这东西不明白,但知道玩爱情人,尤其是年轻人都是些白痴。”
“可世间总有男女啊。”
“男女便做男女事,但千万不要误会成情事。”
只可惜没有留给他太多薰薰然时间,就在那些姑娘们终于消化掉心头震惊与畏怯准备扑将上来叽叽喳喳询问那些传闻时,简大家贴身婢女小草如同每次那般寒着小脸走下楼来,向众人重申简大家规矩。
桑桑和年龄相仿相熟小草自去后园玩耍,宁缺则是长嘘短叹、腿若灌铅艰难地爬到红袖招顶楼,极不心甘情愿推开那扇木门,掀开珠帘,对着帘后妇人长揖礼,哀怨说道:“已经进书院二层楼,为什还不行?”
额宽鼻挺简大家并不是传统美女,却有种类似男子般雍容气度,只见她微微笑,示意宁缺坐下,说道:“你多大点年纪,怎心思都放在男女事上?”
宁缺恼火道:“越不让人去做事情,人越想做,再说已经十八!”
“上次说过,你可以叫简姨。”
“男女事是什事?”
“喏,来红袖招人大部分都是来做男女事。”
宁缺和桑桑下马车,面向红袖招里走去,面说着闲话。
主仆二人经常来红袖招,对此地早已熟稔无比,很自然地穿过侧门,绕到楼旁,入正堂。他刻意挑选上午过来,是因为这时候红袖招没有什生意。
然而他没有想到,步入正堂后,往常那些应该穿着寻常家居服,打着呵欠四处游走醒神,然后看见自己便眼睛亮扑过来捏自己脸颊,牵着自己去后园玩耍姑娘们……像是变成另外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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