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笑着说道:“不要忘记他们也曾经是你同窗,口口声声说他们是孩子,难道你比他们能大多少?也不知道你现在怎学身老气横秋感觉。”
宁缺暗想自己怎也要比他们大个七八岁,虽然谈不上老气横秋,但看事情总会谨慎小心些,说道:“越老家伙越容易在荒原战场上活下来。”
“但事实上你不需要承担这种压力。”
李渔看着他平静说道:“书院实修,是帝国磨砺人才大事,哪里会让你像老母鸡样护着他们,生死无眼便无眼,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书院学生,才有资格被朝廷认真培养,所以你只是带他们去,而不用理会他们生死。”
听着这话,宁缺微微惊,沉默半晌后不解问道:“如果不管他们在战场上生死,那为什非得带他们去?军部随便派个人不就结?”
缘故分外清晰,恼火问道:“殿下,能不能不去?”
“父皇亲笔书信这时候应该已经到书院。”李渔轻轻转腕将茶盏送至唇边,轻轻啜口,赞叹说道:“山阴郡送来岩茶果然不错。”
宁缺看着她清丽依旧容颜,叹息说道:“殿下,们能不能省略这些陈腐寒喧以及以物言情手段,直接讲正事?要知道你都是年轻人,没必要学那些老人家般试来探去。”
听着以物言情四字,李渔细细眉尖缓缓挑起,似笑非笑望着他,但终究还是没有借这四字发挥,说道:“父皇亲自开口,想必君陌先生也不会反对,依看来,这趟荒原之行你是必须要去。”
“已经进二层楼,为什还要去实修?”宁缺不解问道。
李渔没有说话,她看着这张清新可人脸上那几粒雀斑,忽然心中生出淡淡悔意。
去年道自草原归来,她可以说是大唐帝国最先发现宁缺能力大人物,也曾经试图招揽过,只可惜现在看起来,和宁缺潜力相比,她当时招揽力度确实显得有些太小些,不过短短年时间,这个渭城少年军卒便成为神符师传人,二层楼学生,长安城名人……
纤细手指缓缓转动微茶杯,渐从失神中醒来,她看着宁缺微笑说道:“父皇让你带书院诸生去荒原,不是看重那些学生,而是看中你,是要你去替帝国争些颜面,
李渔也有些不解他表现出来态度,蹙眉说道:“为什你不愿意去?要知道书院诸生将来都会是朝廷栋梁之材,今番在你带领下去荒原实修,日后无论他们念不念你好处,但至少在明面上再不敢对你有丝毫不敬。”
宁缺摇头说道:“荒原是很危险地方。”
李渔静静看着他眼睛,说道:“在长安繁华地里呆时间太长,难道会把人铁骨消磨成酥块?不相信这种小场面便能吓倒你。知道你那个梳碧湖砍柴者名头,难道你还会怕草原上那些蛮人。”
“是打柴人。”宁缺纠正道。
他继续解释道:“虽说七城寨那边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和草原金帐王庭正式作战,不过战场对于来说并不陌生,也不至于害怕重回战场。但既然是战场便生死无眼,书院里那些学生说就天下无敌,做事却是糟糕透顶,真上战场谁知道要死多少?带这样群孩子上战场,就要替他们生命负责,压力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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