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笑着说道:“那你看这像是要打样子吗?”
常征明指着草甸下方那些马车,说道:“小规模战斗直在发生,看不是不打,只不过联军两边扯皮,还没办法确认什时候开始大规模进攻。”
宁缺摇头说道:“小规模战斗肯定会持续,但那是为与左帐王庭谈判讨价还价,你得弄明白现在荒原南边这加起来二十几万人马最终目是什,如果明白这点就知道为什这场大战终究是打不起来。”
“为什?”常征明皱着眉头问道。
宁缺问道:“左帐
主要在岷山东麓生活,十年前他们从西侧山崖走出来时,遇见家园被毁卓尔,那段记忆已经很久远,但依然清晰。
因为走过所以记得再往北些地方,岷山中间会有道天然形成豁口。由南至北连绵数千里岷山山脉把荒原南部分成两半,也把大唐和燕国分开,如果不想从荒原北部绕行,军队便只能通过那道豁口。
像这样重要军事要地,自然被大唐帝国牢牢地掌握在手中,那里驻扎着帝国北路军最精锐师团,而帝国北路军最重要军事使命并不是扼守险地,威胁草原东部左帐王庭或者是燕国,真正让帝国感到担心是荒原上实力最强大金帐王庭,也正是李渔公主曾经出嫁地方。
宁缺生活很多年渭城军塞是七城塞之,七城塞属于北路军精锐师团最不起眼处边塞防线,此时西北望,仿佛能够看到岷山那头渭城,那个真正属于他和桑桑家乡,心头不禁生出些想念和温暖。
渭城旧人们不知道现在过如何,马将军身体如何,春天时托车马行寄过去银票不知道他们收到没有,他们如果知道自己已经在长安城里混出人样,会喝多少酒来庆祝,而自己和桑桑又该什时候回去看看他们?
“已经在这里驻扎个多月,总只派些游骑出去侦察,什时候才会真正出击?再过些日子便要入冬,到时再入荒原,军卒要比现在付出更多代价。”
名青年军官坐在宁缺身旁,身上轻甲被擦锃亮,看着清旷荒原和马车上伤兵,剑眉微皱恼火说道:“真不知道将军府那边在想些什,听说夏侯将军根本就没有入燕,现在还在土阳城府中,实在是太不像话。”
宁缺看着他笑笑,说道:“杀鸡哪里用得着宰牛刀?对付左帐王庭骑兵,哪里需要夏侯大将军亲自出马?朝廷派半西路军过来,已经足够给那位左帐单于颜面。夏侯将军留在土阳城,不来边塞亲自指挥,是因为他知道这场仗根本打不起来,既然不用深入荒原,金秋寒冬又有什区别?”
青年军官便是书院学生常征明。这位骑射二科成绩优秀军部培养生,曾经在羽林军中服役,今番来到援燕军前线,被分配到最北也是最危险要塞,然而他却没有任何意见,反而跃跃欲试想要带着骑兵杀进荒原,像前辈们那般替帝国立下赫赫战功,却没想到困便是月余,部队根本没有出征意思。
这些天他心情本就有些郁闷,这时听着宁缺如此说,反驳说道:“中原诸国闹出这大动静,神殿发出诏令,帝国派出援军,每天光人马嚼谷子都要耗多少银钱,花这大功夫才把部队集结完毕,怎可能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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